他的下巴被托起，微凉湿润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掉他花了的妆容，隔着毛巾，好像感受到了女孩柔软的指腹。
joker看向她的幽蓝的眼睛，看到了她长长的，浓密的眼睫，阳光爬进窗户洒下金色光影，卷翘纤长的鸦睫盛满了浅浅的碎光。
他很少去分辨美丑。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美。
很奇怪的感受。
莉莉丝给他上了妆，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观赏了会儿，用金色颜料在他眼角点了颗星星。
她弯弯睫毛中卧着的滚烫星河便落在了他眼中，熠熠生辉。
她搁下画笔，抚摸他的蓬松的绿色发丝，柔软雪白的手掌停留在了他后脑勺，托着他让他仰头去看她——
她喜欢掌控人。
joker兴奋的想到，好巧，他也是。
然而。
他听到她说，“你很棒。”
joker眨眨眼。
竟然忘记要说什么了。
但他也不会天真的以为莉莉丝是在发自肺腑的夸赞他。
果然。
“很多人化妆是为了掩饰自己，但你不是，你在表达自己。”
“表达那些疯狂……”
她停顿了下，在他唇角落下轻轻的吻，沾染了尚未干透的口红，似是勾了个笑，补充了刚刚没说完的话。
“以及愚蠢，丑陋。”
莉莉丝夸赞的很真诚。
“但你确实很棒。”
“你把这些愚蠢，丑陋表达的淋淋尽致，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