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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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ker找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就像“小孩子玩捉迷藏终于找抓到了藏起来的鬼”，是纯粹的愉悦。
他忽视掉那人冷冷呵斥“你是谁的，滚出去”的语气，充满兴趣的打量着莉莉丝。
她看起来狼狈极了。
其实也没多狼狈，只是和他想想的能掌控全局的莉莉丝完全不同。
joker心疼的叫道，“只有我找到了你，可怜的小家伙。”
他还长长的叹了口气，滑稽的小丑妆贴在脸上，那抹虚伪的怜惜就显得格外扭曲。
少女微微抬起眼睫，湛蓝色的眼睛漂亮的像蓝宝石，仿佛浸着星辰大海。
不知道是被注射了什么药剂。
她看起来虚弱极了，脸色苍白如雪一般，铂金色的发丝随意散落，好像在为主人的痛苦而感到难过，丧失了那层光泽，而在惨白之中，唯独唇瓣红的妖艳，却又添了几分脆弱。
……与其说让人怜惜，不如说会激起人的施-虐-欲-望。
joker好整以暇的看她。
而治疗室的男人已经暴躁，守在治疗室的警卫们都已经拔枪，随时会杀掉joker——
莉莉丝轻轻说，“你在为谁卖命？”
她语气有些微微的喘息，像是在克制痛苦。
男人：“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目光掠过莉莉丝美丽而虚弱的面孔，撩起她柔软的发丝，“确实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莉莉丝眼神有几分迷蒙，像是隔了层水雾，但依旧很清晰的看到男人眼中恶心的欲望，她再次轻轻问了遍，“你在为谁卖命？”
男人猛地拽住她头发，强迫她仰头，将她的脖颈扯出脆弱而优美的线条，但在触碰到她冷漠的眼神时骤然一愣。
他松开手，开始给幕后老板打电话。
而莉莉丝靠在椅子上，歪歪脑袋，有种孩童般近乎残忍的天真，轻轻的语调像是在吟唱，“你在为谁卖命？”
男人面色难堪。
再也维持不住刚刚的平静，“你做了什么？”
这时。
有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老大，布兰特庄园被炸了！”
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一阵枪声响起。
几乎是眨眼间，守在这里警卫们就全部倒下。
joker躲避着，不开心的压下唇角，“差点误伤我了。”
萨克可惜的想，怎么没趁乱打死他呢？
不过也没给joker眼神，走到莉莉丝面前，“你没事……”
见到莉莉丝的模样立刻调转了语调，尖锐说：“你疯了？”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他给你注射了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乖乖让他注射？”
他问完之后更烦躁了。
没有为什么，她根本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她现在就是靠极端方式感知自己是否活着的疯子。
萨克暴躁地踢了脚躺在地上的男人，见他还没死透，立刻绑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逼问。
莉莉丝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会儿。
又慢吞吞望向正在看戏joker，“推我回去。”
joker和她对视了会儿，嬉笑着说：“遵命，女士。”
他忽然又问：“他注射了什么？”
莉莉丝：“不知道，也许是毒-药。”
joker心疼的说：“哦，他怎么能这么恶毒呢……”
莉莉丝眼神古怪。
但没再说什么。
等他推着莉莉丝回到病房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joker坏心眼的晃了下轮椅，见她竟然没醒，迟疑片刻，探了下她鼻息——
“我还没死。”
莉莉丝忽然开口说。
joker责怪：“你吓到我了，甜心。”
莉莉丝没什么诚意：“抱歉。”
她的双手已经被解开，纤细手腕残留着刚刚捆绑留下的红印，“你脱妆了。”
joker从来没关注过自己是否脱妆，被莉莉丝几次三番提起，他竟然有点在意。
但很快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他垂头看向莉莉丝的眼神很专注，只是在想，她厌世，但却仍然把自己套在壳子里，只报复该死的人……
她和他一样，是同一类人。
joker心想，他得帮帮莉莉丝，让莉莉丝挣脱束缚呢。
莉莉丝静静和他对视。
她眼神很漠然，可以说是剔透，如同琉璃一般晶莹，她也根本不关注他在想什么，她只关注他的妆容：“我可以为你化妆吗？”
joker自然没有拒绝。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