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也是你大哥的一片心意。我的意思是你多来汴梁,多待一些时候,多陪陪他。”
“大哥,太无聊了么?”罗虔低垂眉眼,叫人看不见她的表情。
“他说家里少了个人,总感觉缺了什么,我想大约是缺了热闹。”
罗虔漫不经心答道:“嫂嫂何不给大哥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大哥就不无聊了,生活也有了盼头有了快乐。”
“是我还没准备好。”萧颦不自觉露出歉疚的笑容,“儿时我便追赶着他,就算现在与他成婚了,还觉得是在做一个美梦。他说等我何时准备好了,我们再要孩子。”
“大哥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虽说没有准备好,但他说想要一个女孩。”萧颦兴高采烈的,“他特别兴奋,听到我提起孩子的时候。我说,祝家一定要有男丁延续香火的。他说,这不重要。每每上街看到别家的小女娃儿,他都很开心很欢喜,说以后要有了女儿,也要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很喜欢女儿。”
“那霜霜祝下次再回汴梁时,哥哥嫂嫂已为人父母,儿女双全。”
“你怎的的还要走?”萧颦满足憧憬的笑容消失了。
“我在汴梁无事可做,还不如在甘州替人家烧一烧饭。”罗虔没所谓笑了。
“你哥哥盼了许久,才盼到你回来,你可要多住一些时日,也叫你们兄妹俩团聚,高兴高兴。”
罗虔慢慢道:“大哥也欢迎我么?”
“你来他高兴的不得了,怎会不欢迎?”
她终究没有再说下去,掀开门帘跳下马车拎东西,回头萧颦又深深凝视着她。
“嫂嫂看我做什么?”
“我真羡慕你啊。”
“霜霜年岁不小,却还没个如意郎君,我还羡慕嫂嫂呢。”这话是俏皮的,可说出这话的罗虔脸上只有冷漠。
“晚一些出嫁也是好的。”萧颦艳羡地看着她,“若你成婚,熹郎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子。”
罗虔坐在明堂,手边的桌案上是御赐上好的雨前龙井,茶盅嫩绿芽叶荡漾出春天的清新。对面萧颦一心摆弄刚买来的衣料,冷不防问她一句:“这件如何?”
她的心思不在此处,敷衍不失礼貌地好了一声,旋即轻轻抿了一口茶。新苦绿茶带着回甘的滋味。
萧颦见她微蹙眉头,苦大仇深地品茗,噗嗤一声笑了,吩咐婢子给她换了梅子酒。深绛紫红的梅子酒盛在白瓷玉杯里,轻轻旋转杯盏内壁留下一旋儿的妖冶玫红。入口酸甜相宜,酒香微醺,罗虔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不许再喝了。你瞧你,脸都有些红了。”萧颦虽是这样说,心中还是很欢喜,“果然跟熹郎说的一样,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喝梅子酒。”
“大哥的手艺愈发好了。”罗虔淡淡夸赞。
萧颦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夸他厨艺好,往日夸赞的话听多了是文采斐然,儒雅温润,霜霜不必维护他。”
罗虔好像也认真起来,细细琢磨:“是好了,至少能入口了。嫂嫂不知,从前我吃不惯东姥姥做的饭——她是南方人,总爱做些甜腻腻的。”
“熹郎跟我说过,他说就是因为你,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才开始做饭。”萧颦又露出回忆恬淡的微笑,“是真的。他在扬州长大,自然吃的惯。刚来京城他还反感汴梁菜,说是重口齁咸。”
“然后大哥就开始做北方菜了,要么是很甜,要么就是咸的烧口。”罗虔幽怨地回忆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我不喜欢吃,可是二哥总是捧场,大哥就无比自信了,每天都想着法子发明新菜式。二哥不说,我也没办法,只能少吃一点。”
“那么甘州菜呢?”萧颦笑盈盈的,“霜霜还吃的惯么?”
“不太行,没有味道,但是比甜的发慌好。”罗虔好像想到那个甜腻的滋味了,龇牙咧嘴,“有时是太咸,中和中和勉强入口。”
“这么挑食还不愿意回来,我看是甘州那儿的伙食太好了罢?”一道凉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罗虔不用回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我没那个意思。”
祝熹放大的俊颜在她眼里横冲直撞,酸溜溜的神色溢于言表:“我瞧着还胖了不少,当真是伙食太好?”
罗虔忍不住顶嘴:“每次回家哥哥都要说我胖了是何意,逗霜霜玩么?”
“我不知道,只是听到有人说我做饭不好吃,一时心急罢了。”他高傲地扭头,不给罗虔狡辩的机会。
“哪有?霜霜说二哥做饭难吃呢,没有大哥的事儿。”
“是么?”
“二哥作证,没说你呢。”她一面说着一面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向洛凛求救。
洛凛顺水推舟帮了她一把:“徽的厨艺是有目共睹的,不好吃的说的自然是我了。”
罗虔感激涕零地抱住他的胳膊,仰面给了洛凛一个诡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