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一下。”
她抱着这具炙热躯体,再没松开过。
“这不算。我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不打了。不算不算。” 罗虔听着他的风凉话,窗外雨落汴梁,心静的出奇。
“谁说的?”
“是你叫我别打的。”
“我叫你不打,你还就真不打?”祝熹撇嘴,“我可不信,你最会阳奉阴违了。”
罗虔感受着小腿上均匀的捶打,慢慢开口:“不会了。”
她短暂地望向他,终究还是退缩懦弱,低下头去:“霜霜有了爱的人……不会了。”
“什么爱的人?出去一趟,看上什么人了么?”祝熹看见她眼中跳动的灯火,酸溜溜的,“女大不中留啊……”
“我心爱的是大哥你啊……”
罗虔总觉得,祝熹才是没长大的孩子。
“我不算么?”洛凛踏过雨水,慢悠悠荡来,“我这个做二哥的,可真是心寒呐。”他的手中桌案平稳放了碗姜汤,还有一碟腌制酸梅子。
罗虔一本正经地说:“这梅子指定好。”
洛凛摆好碗勺:“此话怎讲?”
罗虔装模作样,还是没忍住笑道:“我还没吃,光是闻就有一股子酸味儿。”
洛凛凉凉道:“你们俩在一块儿,不喊上我,这梅子能不酸么?”
罗虔头疼,半瘫在榻上:“怎么都来了?”
“怎么,嫌我烦了是么?”祝熹耍性子,不等罗虔开口,自言自语,“真是没良心啊……白疼你了。”
“没有的事,没白疼,没白疼……”姜汤辣口,罗虔皱着眉一鼓作气喝完,“哥,别绕弯子了,我玩儿不过你们。”
祝熹增大手上的力气,使劲捶:“原来你还知道啊。”
罗虔疼得龇牙咧嘴,打滚求饶:“哥,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吵架,惹得你生气。”
祝熹没听到想听的话,垂着眼不说话。
他在生闷气。
洛凛道:“霜霜,这两年,你觉得长么?”
罗虔思忖半刻,祝熹偷偷看了她一眼。
“不长。行万里路一直是我心之所向,所以不觉得长。可是看哥如今这情形,我大约是应一月之内回来。”
“明知故犯。”洛凛竭力圆场,“我且再问你,这两年真的不长么?”
“不长。”
“你是不知道,这两年,对某人可真真是,度日如年啊。”洛凛拿走床边的湿衣裳,拂袖而去。
祝熹想摔扇堵住他的嘴,下意识一攥才发觉手边无物,狠狠记了他一笔:“我谢谢你啊。”
罗虔没了捉弄的心思,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凑近祝熹,笑道:“真的不长,每日都是一样,一晃眼就过去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祝熹听了这话,不情不愿施舍了一个满意的表情。
罗虔摇摇他的手臂:“真的,哥,无数次我都想回来,可是我怕你怪我,还气着。我越走越远,觉得离得越远就不会那么后悔。”
“然后我发现,我错了,错得很离谱。”她声音渐渐弱下去,“好在你根本就没生我的气,我就知道,你爱我,你舍不得的。”
祝熹再也绷不住,摆摆手:“得了,什么舍不舍得,什么行万里路,花言巧语。”
“嘿嘿,那你还生气么?”
“不生气,你只是在讲真心话,我生什么气呢?”
“不带你这样的,哥,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离开你,除非你又遇到了一个青楼里倒泔水的。”
祝熹拍开她的手:“可千万别抬举我,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罗虔的眼出奇的亮:“真是难为哥对我一再忍让,那我就永远永远陪着你,还那一百两,你说好不好?”
“出息,你说什么叫永远。”
雨声渐小,窗棂透过一丝明光熹微,罗虔看清他的紫内衫,双金鹧鸪粲然生辉:“哥,你到底爱不爱紫?”
祝熹拉开帘帐,起身要去推荧纱屏风:“又想说什么?”
“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永远啊。”罗虔一转话锋,轻松勾住他的脖子上,“哥,看看么?别不敢啊。”
“看就看。”祝熹撇嘴,“撒手。”
“别走别走,我好像闻到饭味儿了,好香好香……”
祝熹坐在榻边,做出背负的姿势:“上来。”
她乖乖爬上去,想了想又挣扎着要下来:“我衣裳还……”
祝熹箍紧她的腿:“把我衣裳拿上穿。”
“二哥为何说你觉得两年很长?”罗虔咯咯大笑,“果然还是太想我了么?”
他状似随意:“是啊,怎么不想,想得都要撑不下去了。”
“其实我每天也都很想你,想得我都瘦了,五斤要有吧。”
祝熹开始嘴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