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黑色的怪鸟扑棱着翅膀从外面飞进来,落在石柱上,蚩云赶紧跑了过去解下鸟腿上的信笺送到钟离公子手上。
“公子,冥君的信。”
钟离公子正欲打开信,忽闻殿外一阵惨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而来。
“速速把那两个孩子交出来,你若再敢施阴谋诡计,小心今日老身血洗你离幻司。”花樽传音入殿。
钟离公子打开手中书信,看过之后紧紧攥了一下。
“公子,怎么办?”蚩云问道。
钟离公子面无表情,冷言道:“放了。”
“啊?这......公子那赤隐的事就这么算了?”蚩云不解。
“我自有定夺,去!”钟离公子眯起双眼。
片刻之后,萧玦抱着千雪出现在离幻司殿外,萧玦浑身是伤一脸悲戚,南宫千雪则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哼,邪魔歪道,如此狠辣,今日老身非要好好教训你们一下不可。”花樽手指捻成花状,发丝飞扬,气成狂风,离幻司的杀手见状都吓得退回到了殿内。
“算了,救人要紧。”东里老头挡下花樽。
花樽收了真气,怒气不减。
“小子,把她放在地上。”花樽看着萧玦像失了神智一般地往前走,便喊住了他。
“小姐,千雪小姐。”喜鹊上前将南宫千雪扶住。
“千雪都是为我,都是为我.......”萧玦内疚不已,一直沉浸在之前的一幕中无法自拔,东里老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喜鹊本是心急如焚,但是当她扶住南宫千雪之后面色便冷静了下来,花樽让她退到后面,她便退到了后面静待。
花樽帮南宫千雪点住几处穴道,又为她输送真气护住心脉,期间花樽几次蹙眉,似有疑虑。
一切结束之后便将南宫千雪交由喜鹊和萧玦搀扶着返回清风谷,而她则和东里老头行在后面,以防离幻司再次下手。
离幻司内,钟离公子将写好的信笺绑在传信的鸟腿上,吩咐手下将信传出去。
“北幽,你终于肯出山了。”钟离公子勾了勾嘴角,锦袍一挥,信笺落入了馏火坛内。
不日,王城无极楼上第五楼楼主寻踪灵女逐月收到一封来自无极使者的秘信。
“魔教四使之一东离现身,与南宿七杀老鬼共谋,欲双面设计无极楼,速通知千面魔女,鬼宿渊之行万分小心!”逐月翻过信笺,背后附着一份地图。
逐月反复翻转着信笺,除了一片红柳再无印记,无极使者都有自己的代号和标记,而这个传信之人却什么都没留下。
“信是从哪里传来的?”逐月问道。
“是莫州使者在红柳暗格发现的。”手下答道。
“直接安置在红柳暗格中的?”逐月蹙眉。
“是,无极使者发现后速传了上来。”
红柳由无极使者种下,是无极使者存在的标志,红柳暗格用来接受传递消息,无极楼各地设有一处明坊,用普通生意做掩饰,实为接收“生意”的地方,由管理明坊的人将“生意”从红柳处对接给无极使者,再由无极使者递上。
明坊里的人只负责接收生意,而无极使者也只是接收到命令才会去跟踪和收集消息,而她并未发出过这样的指令。
但这人无疑是与无极楼有关的人,既然知晓魔教情况和千面魔女的行踪,定然不是她能探知的身份。
事关重大,逐月不敢耽搁,立即派人将消息传了出去.......
四人回到清风谷后,花樽为南宫千雪疗伤七日,南宫千雪一直卧床,经常只清醒片刻便又昏睡过去。
“丫头,病好了就别赖在床上了。”花樽将药放在桌上,瞧了瞧床上的人说道。
南宫千雪睁开一只眼睛,环顾了下四周,又将另一只睁开,俏皮地道:“我怕姑姑赶我去种花嘛。”
“哼,你不是喜欢花吗,让你种花不是正合你意?”花樽冷哼一声。
“姑姑,别取笑我。”南宫千雪展开笑颜,一脸明媚。
花樽忽然定定地看了她一阵,开口道:“这屋内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用再做掩饰了,当日为你输送真气之时,老身便知晓了。”
“姑姑知晓了什么?”南宫千雪一脸天真地反问道。
“你没有昏迷,且钟离公子那一掌并未损害到你的心脉,这几日老身在给你输送真气的时候,你的身体内都有另一种力量在抵抗着它的进入,所以,老身对你的疗伤根本就没起作用,那傻小子天天蹲在厨房给你熬药,可是这药却都孝敬了我的莲竹,以药养花,当真巧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花樽拿起桌上汤药,将它灌注在莲竹之上。
南宫千雪低下头,未开口应答。
“好了,你是什么身份老身也不想追究了,这江湖中事,老身早已不再过问,只盼再无人扰我清净,养好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