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急刹,正在打瞌睡的苏栀月还是被顾明渊抱住才免于一难。
“怎么回事!”
顾明渊很生气,他的马车都敢拦住,还差点害得他的女人受伤!
侍卫急迫道:“顾大人,许小姐不见了,根据丫鬟的供述是被人掳走了!”
这个理由显然顾明渊根本不满意,他怒道,“就因为这样你拦我马车?再者,许家的事与我何干,你们江南的事找章大人,他才是江南的地方官。”
侍卫被怼了回来有些惊讶,但还是弱弱地阐明,“丫鬟说.....顾大人您和尊夫人,最有嫌疑.....所以可否行个方便.....查一查你们的马车。”
苏栀月撩开车帘跳了出来,冷道:“好笑,你们竟然要为了一个女人,拦朝廷要员的马车?”
“卑职不敢......”
侍卫感受到了苏栀月的气场,顿时吓得后退半步,连鞠躬都放低了不少。
“我看你们没有什么不敢的,听了一个丫鬟的话就来贸然阻拦,这江南到底是陛下的,还是你上头的?”
侍卫一听,跪在了地上,“苏特使明鉴,我们对陛下绝无二心,若二位......”
“不必多言。”苏栀月拉着顾明渊出来,道:“你们想要,那马车便给你们,我们夫妇二人走回去,另外,你若是怕我们将许小姐易容带走,大可以查查我们的脸,是真是假。”
顾明渊被这样拉着,就像是大有靠山一样,看着被骂得苦瓜脸的侍卫,顿时满面春风,得意地离开了。
“苏特使恕罪啊.....”
侍卫也苦恼自己实在太过冲动,没想到竟然得罪不好惹的人了,只是许家不能得罪,不然章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苏栀月夫妇还没有走远,许侯就跑了上来,急忙道:“顾大人、苏特使!”
他们停住脚步,回头望去。
顾明渊问:“许侯爷,何事。”
“顾大人,我女儿被歹人掳走,还望顾大人施以援手,救她于危难啊。”
苏栀月道:“江南官员能人众多,我们怎么好越俎代庖,许侯爷,此事你还需让章大人出手为妙。”
许侯有些急了,道:“大人、特使,小女已经许配给了魏王世子,若婚前污了名声,那便是要了我们许家的命啊,江南的官员有多少能耐我自是最清楚不过,此事已经来不及让他们来了。”
他又对着苏栀月道:“苏特使,我知道小女做了不少得罪二位的事情,但请二位看在老夫这张老脸的份上,救我儿一命吧。”
苏栀月无奈叹气,只好问道:“她是何时失踪?可有什么线索?”
“据丫鬟说,是在院中被人掳走的。”
“在许家被掳走?”顾明渊沉吟再道:“能在许家宴席中的,必定是宾客或者伪装的下人,可有前后的失踪人员名单?”
许侯想了想,道:“我记得,冯大人、莫大人、朱大人、章大公子都是在那段时间告退了的,至于下人,实在是需要时间旁查。”
“那谁人走的时候有带上重物、大物、被秘密遮挡的人?”
许侯有些记不清了,赶紧让管家去问个清楚,片刻后,管家急忙道:
“苏特使,是章大公子!他进府时未带他物,走的时候多了一个大箱子。”
“又是他,果真是贼心不改,即刻赶往章府巡查,一部分人在四周找寻其余踪迹。”
苏栀月安排好后,想用轻功赶去拦截,顾明渊将她一把拦住,“阿月,今日雾大,你又喝了些酒,莫要莽撞,我们骑马。”
他将那马牵了过来,只身而上,伸手邀她。
苏栀月将手放在了他温暖的掌心中,即刻快马加鞭前去拦截,其余人也赶紧追上来。
由于章冬也离开了一段时间,他们即使再快也很难短时间内赶上,但是幸亏这马好使,他们终于在章府的门口将他们一行人等拦住。
章冬听闻他们拦他的路,即刻就撩起车帘,道:“你们什么意思,我可是江南布政使之子,你们竟敢在我家门口拦我?”
“废话少说,有人不见了贵重物品,指认在你这里看到过,赶紧让人查一查。”
苏栀月被顾明渊扶着下了马,松了松手脚,一副即将要打架的样子,把旁人给唬住了。
章冬听到苏栀月说是物品失窃,顿时松了一口气,阔气道:
“什么东西不见了,老子照价给他钱就是了,别在这拦我去路,困着呢。”
这时,许侯爷即刻赶到,“章大公子,你可曾有见过小女?她失踪了,要是你知道她在哪里,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去去去,我不知道,别一个个来烦我。”
章冬态度强硬,许侯爷也不是一个软性子,即刻道:“我们许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既然章大公子不配合,那我便得罪了,来人,给我搜!”
“是!”
章冬不甘示弱,“我看谁敢,给我打!”
两拨人一触即发,章椿及时赶了回来,“且慢。”
众人停了手,章椿即刻对章冬道:“逆子,不得无礼。”
许侯略微拱手,“章大人,小女失踪,还望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