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天,小龙同学雄赳赳气昂昂地来找我,自称发明了传新魔咒,要狠狠地打我的脸,那恶狠狠念我名字的小样儿,跟电影里马上就要喊出“破特”似的。
他管我叫“里德尔”的时候,咬字特重,重到我以为自己姓“丽德尔”……也是绝了。
“怎么样,还说得出(他满脸怪样,夸张地模仿我前几天说他时的模样)‘你没有创造力’吗?”他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我敢肯定德拉科厨们看到这个笑容必然会激动昏过去,而我这个黑粉(?)则心如止水。
“省省吧,小龙。”我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你只是放大了‘荧光闪烁’罢了,你不会以为用无声咒就是在创造新咒语吧?告诉我你没有那么天真。”
他左右环顾:“现在她又不承认了——承认自己说错了话很难吗?第一名小姐?”
“荧光闪烁。”我念道,魔杖尖上放出了和他刚刚一样的强光,“Emmmmm,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有人能看得出来有区别吗?站出来说说看,请。”
“一模一样。”克拉布很不给面子地憨憨笑了,被德拉科用胳膊肘狠戳一记,“嗷!”
“很明显是两个不一样的咒语。”亚历克斯从我身后冒了出来,右手揽住我的肩膀,“很明显,缪丽,真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知道我有的时候很迟钝的。”我对他眨眨眼睛,“快告诉我吧。”
“啊哈!”德拉科立刻支棱了起来,“看吧——沃雷都比你有眼光!”
这个“都”就很灵魂了,笑死。
不过大概要让他失望了,因为我很确定亚历克斯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他乐意听的好话,多半是什么阴阳怪气尖酸刻薄……
果然——“一个是你放出来的‘荧光闪烁’,一个是马尔福先生放出来的‘荧光闪烁’,这就造成了一些不同。”亚历克斯装模作样地皱紧了眉,声音假到让我窒息,“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当中的区别,亲爱的。”
我笑飞了,德拉科脸臭得跟正面被扔了个粪蛋一样——其他人可不管他,一时间休息室简直成了欢乐的海洋。
——然后上课的时候就集体萎了,再也不会快乐了,因为今天随堂测验。
考试不管做没做出来,会不会,考完就是难过,就是疲倦,我一门课考完一张卷子,连着考了大概两天,整个人立刻趴床上下不来了……逗弄小龙、和亚历克斯谈情说爱的欲/望都快完全从我脑子里消失了,我满脑子只有睡觉——我要冬眠!
第二天魔法史课,亚历克斯狠狠地把我摁在他膝头,我贫嘴都没来得及贫就被睡意袭击了,当场昏迷。
“……下课了吗?”醒过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问,“我怎么好像还能听到宾斯教授的声音……”
“错觉。”亚历克斯说,“事实上,霍格沃兹的大部分人睡前都会产生这种错觉。”
我笑了两声:“这是个笑话吗?哦……我还以为你很少有幽默感呢。”
“显然我们对彼此的了解没有想象中那么多。”他轻松地挑眉,“也许下次可以聊聊这个。”
“乐意之至。”我说,“我们还是先去礼堂吧,要是去得再晚点没准就没饭吃了。”
“我看是时候把你格兰芬多卧底的名号摘下来了。”他说,“现在看来你更像赫奇帕奇的卧底。”
“纯属刻板印象,我只不过比起其他斯莱特林要更加热爱吃饭,也更直白点罢了。”我耸耸肩,然后猛地抓了他领带凑近他,“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这点。”
“正好相反。”他说,靠近了我,一时间我们呼吸相闻,“……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love。”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笑了起来,“走吧,甜心。”
结果他帅不过三秒,下一刻就是丢人一刻:由于亚历克斯给我枕了一下午腿,他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没因为腿麻摔地上。
我好笑地扶住了他——他简直是在颤颤巍巍地迈步了,活像是刚从扫帚上高空抛物砸在地上,真正的断腿患者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这下我终于久违地看到了他闹了个大红脸:因为他必须在我的搀扶之下行走,路过的弗雷德和乔治直呼正义执行,并坚持不懈地问我究竟是哪位好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成功对人类做出了如此巨大的贡献……
“我。”我笑飞了,“你们说的那个伟人大概就是我。”
这下轮到他俩震惊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走进礼堂之前亚历克斯就不腿麻了,不然级长先生可能会被群嘲……很难不怀疑如果事情这样发展,最后会发展成《斯莱特林男级长舌战群巫》。
我和他来的还是晚了,毕竟我下课过了一会儿才醒,当然到的比一下课就冲到礼堂来的人晚得多——于是座位就没法选了,亚历克斯坐在了佩内洛普·希林斯旁边,我坐在了德拉科旁边——还是靠的血人巴罗友情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