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魁地奇比赛后本来应该又有一段大乱斗,比如格兰芬多群/殴亚历克斯,斯莱特林群/殴弗雷德和乔治什么的,然而这次全都没有,两个学院都挺低落的。
顺便一提我的投稿刊登了,因为乍一看仿佛是给魔法部歌功颂德的,仔细一看才能发现其中的阴阳怪气,并且我的文笔怎么说,不是我自夸,真还不错。
目测编辑一看好家伙,拍马屁拍出花了——立刻给我登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一边替魔法部感觉到一阵悲哀——把骂人的文章看成夸人的文章,可见已经烂到根了。
秋天本来就沉郁,阴沉沉的天气,还时常有雨雾……这种天气让我根本高兴不起来。
弗林特在公告栏贴了布告,说阴雨天训练统一暂停,周六周日也不训练(又是因为他做不完作业)。
我开始在没课的日子长时间保持猫形,在沙发上或者炉火边或者随便哪个温暖的地方蜷缩成一团猫球,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冬眠了……潘西和米里森很喜欢抱着我暖手,我是指,两个人抱我一条猫,因为我太大了(指体型)。
至于亚历克斯,我下午老是喜欢压他腿上,他习惯性地用眼角看看我,略微三白加吊角,看上去有点凶,手上的动作却是用气象咒短暂地驱散了天空中的阴云,阳光洒了下来,我在温暖的阳光中眯了眼,快乐地“喵喵”起来。
亚历克斯摸摸我的头,在我身边变成了猫形,他用毛绒绒的头蹭蹭我,我十分霸总地把他塞进怀里,脑袋搁在他的脑袋上,他抖抖耳朵,没有推开我。我们就这样靠在一起,什么都不说,一下午。
这让我觉得阴雨天好像也没有那么难熬——短暂的阳光和猫猫形的亚历克斯像个小暖炉一样温暖着我。
很可惜,小黑不像亚历克斯一样任我抱抱蹭蹭,她是一只矜持的猫主子,会礼貌地用肉球推开我毛绒绒的猫脸——凯恩就相反了,他纯属一只撒欢的傻猫,太活泼了不乐意呆在一个地方太久,我挼他两下,他就跑了。
综上所述还是亚历克斯最可爱最听话最温暖!他立刻荣登“我最爱的猫猫”榜首。
——什么?麦格教授?嗯……我其实不太好意思和她随便乱贴,我是说,她毕竟是老师啊。
除了和亚历克斯呆在一起的时候,我大多数时候都没精打采,甚至被德拉科疯狂嘲笑“像个阴尸”,我瘫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怼他:“你见过阴尸吗?德拉科?”
“他们的皮肤惨白得就像大理石一样……血液早就从他们的躯干里消失了……你能想象到吗?”
我猛地回头,满意地发现他被吓得跳了起来,跳起来了还装作镇定,尴尬地笑了两声:“你在复述书上的介绍吧,书呆子?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我没见过。”我说,“我看你也没有见过,所以你正在把我比作一种……你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吗?——那可不太乐观哦。”
“哈!”他看上去还在心虚,“缺乏想象力,是不是(do you)?”
“我确实。”我懒散地说,“但是好像也没见你发明一个咒语啊……‘富有想象力的小龙’?”
他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因为我说了事实——接着是惯例:无能狂怒地跳脚。
“等着!里德尔!”他放了一句和“我要告诉我爸爸”差不多性质的狠话,就冲出了公共休息室。
“你都无聊成这样了?”潘西问,“我记得你很久以前就……嗯……玩腻了。”
“不是我腻了,潘西。”我说,“是我懒得和三岁小朋友打架——会让我看上去顶多五岁的。”
“欧?”她调侃地笑了,“你和沃雷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倒是很像才五岁。”
“那是亚历克斯。”我正色,“我一直是很靠谱的十三岁。”
“真的吗?”
“假的。”我泄气了,“我们在一块的时候,情绪差不多和德拉科一样千变万化——你懂我意思吗……”
“大概吧。”潘西挑眉,“不过我倒是觉得,沃雷作为男朋友来说还算靠谱。”
“你是指,类比布雷斯而言吗?”我用胳膊肘捅捅她。
她脸红了一下,不过他俩的破事基本他俩的朋友们都知道。
“像个花孔雀一样,哈哈。”她翻了个白眼,“我有的时候真怕他被被他吸引来的雌孔雀挤死。”
“‘真爱的第一个征兆,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我说,“他只在你面前退缩……而且他与那些女孩都止步于聊天谈感情。”
“胡言乱语……”她说,如果没笑的话,可能说服力会更大点。
这时候我倒是又想起亚历克斯了,他曾向我透露过,他在试图追求我的过程中的卑微。
而我则用尽了一生的勇气让他有胆量与我靠近……
这样一想我们可能就是“真爱”?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