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随她去吧。”
表妹倒是摊上个善解人意的好下属。
卫绮怀揉了揉眉心,心力交瘁:“那就让她跑?可你们连她跑去哪里都不知道。”
摇光轻声开口:“少主的身法很好,您知道的。”
卫绮怀语气森然:“我还知道,她刀法也很好呢,万一她一个不顺心想拿什么路人当她的磨刀石怎么办?”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少主身法很好——”摇光正色,解释道,“属下追不上。”
卫绮怀:“……”这倒是合理多了。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咱们这位少主醉了以后反倒是个性情中人,”正在此刻,喝得大醉的慕展眉挣扎着坐起来,倾身揽过她的肩膀,用自己的歪理邪说安慰着卫绮怀,“阿怀你也莫要担心,她酒量这般差,若真是次次发疯,那她这少主之位早就坐不踏实了。”
“她倒不是那种胡言乱语式的发疯,这我可以放心。”卫绮怀将她一招放倒,面无表情道,“但是她上次喝多了,曾押着我抄了半夜的佛经。”
慕展眉眨了眨惺忪醉眼:“……啊?”
卫绮怀冷笑:“她要真是醉了,我哄着她玩也就罢了。可是我后来回想起来才发觉不对,那日我抄到第三页的时候,她酒就已经醒了——她这人醉了以后从不多说话,一旦开始照常嘲讽人,那便是醒了。”
慕展眉嘴角抽搐,转头向摇光开阳投去质询的目光。
开阳再次点头:“是这样的。”
慕展眉:“那还是去找找吧!大半夜逼着人家抄书,欺人太甚!”
卫绮怀思量片刻,又改口了:“算了,她醉得快,醒得也快,咱们说话这会儿——”说不定她就醒了知道回来了……
她话说到一半,马车厢被轻叩两声,有人在外用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质问道:
“谁欺人太甚?”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
卫绮怀喜上眉梢,正庆幸她没惹出什么麻烦,便见轿帘一拉,钟如星一步迈进马车,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扔到她们面前。
她面色冷酷,动作也冷酷:“我见这人徘徊附近,动作鬼祟,形迹可疑,便把她抓回来了。”
不错,醉了还挺有正义感。
但因为“形迹可疑”什么的就抓人家,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卫绮怀装模作样地应了几声,把她按在座位上,偷偷帮那位被五花大绑的倒霉蛋解开禁制准备放生,却见小倒霉蛋抬起脸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卫绮怀惊恐道:“你怎么在这?!”
霍离忧呜咽一声,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这么晚了,这附近鱼龙混杂的不安全,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谁、谁知道……”
卫绮怀:“……”
这时候你担心我作甚?!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阿怀,你们还认识?”在旁的慕展眉听出了不对劲儿,低下头细细端详一番,眯着眼睛回忆,“啊,你是白天那个——”
开阳却先一步叫出了她的名字,大惊失色:“这不是蔚海楼的小小姐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卫绮怀:“啊。”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