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带着踏实些。”
云庭晔攥紧锦囊,松石绿的颜色,是他最喜欢的,一对鸟儿绣的很传神。
“多谢殿下赏赐。”
一句话噎的姚沁钰半天说不出话开,缓了半天才道:“夫妻之间是赠与,怎能说是赏赐?”
他们之间这道坎儿是不是有点高,她如何才能迈过去,太考验她的耐心了。
“是,殿下说的极是。”云庭晔赶紧改口,他们之间疏远这些年,他习惯了。
“我要回赠。”姚沁钰有些赌气的说,“你要送我件东西。”
“殿下想要什么。”曾几何时他送的东西都被退回来了,所以有几年没送过了。
“我要一把剑,你给我找一把好的。”姚沁钰想练剑了,技多不压身,保不齐哪天就用上了。像上辈子收拾姚微雪的时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好,臣去找。”云庭晔平日里喜欢收藏兵器,所以找一把好点的剑不是问题。
“这个你不挂上吗?”姚沁钰指了指锦囊,这上面她还用了点小心思,绣了对相思鸟。
相思鸟不像鸳鸯那么常见,很多人根本不认识,带出去不会引人注目。
云庭晔二话没说将锦囊挂在了腰带上,这是他夫人送他的,心底涌上一阵欢悦。小小的香囊,带着极淡的药香。
车行辘辘,两人各怀心思。
回到府邸,姚沁钰梳洗更衣之后,开始着人整理礼物,明日休息一日,后天她要亲自去拜访她外祖家。
今天的相遇,她相信是天意,如果现在有人能助她一臂之力,只有她外祖家。
景宅离的不算近,国公府当初选建是在很繁华的地段,离皇宫不远,安远伯府的位置则相对远一些。姚沁钰并未提前递拜帖,而是突然上门,景家自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接待。
姚沁钰已经很多年没来过了,以前出宫一趟很麻烦。现在好了,她出门没有限制,自是可以常来往。曾经的遗憾她都想要弥补过来,这里是她母亲生活过的地方,她应该细致的看看。
新妇出门自然是要有夫君陪伴,两人带了一车礼物来到了安远伯府邸。
安远伯和夫人带着儿子儿媳慌里慌张的迎了出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不知道
今天吹的什么风,把姚沁钰吹来了。
安远伯带着一大家子要拜,被姚沁钰拦下。
“殿下,礼不可废。“大街上多少人看着呢,景家经不起闲言碎语,更不愿意有闲言碎语。
姚沁钰只得受了长辈的半礼。
“里面请。“安远伯把人让进迎客厅。
一路行来,还是记忆中的样子,正院里待客的地方周围种满了大丛的牡丹花,这是她娘最喜欢的。
姚沁钰都记得,小的时候她娘特别爱给她讲这片牡丹花的故事,因为喜欢,都是她在打理。后来进了宫,便没了出宫之日。他父皇为讨得她娘的欢心,在她的寝殿周围遍种牡丹。
现在花还在,只是伊人已逝。现在是初夏,牡丹盛放,艳丽非常。姚沁钰驻足看了一下,才进了大厅。
“我今日前来大家不用拘束,只是日常来看看。母亲的祭日马上就要到了,近日来思念的紧。”姚沁钰说道。
“殿下说的是。”提起女儿,老夫人心有戚戚,贤贵妃去世的时候才二十多岁,正是好年华。
“外婆不要伤心,身体要紧。”姚沁钰安慰道,老夫人已经年界六十,不宜多思。
“是,我都明白。”老夫人打起精神来,跟外孙女叙话。
毕竟是血亲,又都惦念对方,气氛很快融洽起来。
“表哥呢?”姚沁钰喝了一口桂花米酒酥酪,这才是她最喜欢的。这种桂花米酒是她外婆亲手酿造,现在应该是她舅母在做。
家里人一直都惦记着她最喜欢的东西,每年都会给她送进宫里。
“郊外跑马去了,最近课业繁重,今天说出去舒活舒活筋骨。”老夫人慈眉善目的看着姚沁钰笑,这个外孙女与自己的女儿有六分相像,她总觉得是在看着自己女儿初长成的样子。
“表哥读书是绝好的。”这不是随口一夸,是真的。
说起来景赞比她大两岁,他高中的事就在明年。
正说着外面有下人通秉:“少爷回来了。”
仆人挑开帘子,景赞一身枣红劲装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