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阿赖问。
路盛把手里的水给了阿赖一杯:“见过。”另一杯水延递给罗贝锦,罗贝锦愣了片刻,他笑道:“拿着啊,我还能在水里下毒药?”
罗贝锦接过去。
蒋迎杭不断在脑海中回忆,今天家里有没有什么急活没做完,盯着路盛那张有些讨笑的脸,说:“罗贝锦,纪阿姨晚上要做牛肉锅,你不去帮忙?”
罗贝锦看了眼时间,还早。
路盛贴着墙根儿站,说到:“今天下午路过鱼摊找你,你不在,小胖子防我,说你以后都不干了,怎么在医院碰着你了?”
阿赖今年怎么也有三十岁了,路盛,也就比罗贝锦大个三四岁,他跟阿赖两个人差了快一轮,怎么?这也以朋友相称?
路盛眼尾下压:“他文身我给做的,我俩两年前有点儿生意上的交集,懂了没?”
罗贝锦心有所想被看透,内心一窘:“懂了。”
阿赖招招手,对路盛说:“快,别在这儿叙旧了,把我们这家姑娘安安全全送回去,知道吗?你个赖皮什么想法我看不出来?我跟你说,不行。”
路盛“啧”一声:“我追人主打一个要求被追方舒舒服服,这么久了,你问问罗贝锦,我干什么了。”
阿赖转头问:“他干嘛了?说什么混蛋话没?”
罗贝锦像找了个大靠山一样,诚实回答:“好像…也没做什么,就总是很闲地来买鱼。”哪怕是加上罗贝锦的微信后,也在一个“我是路盛”后没了过多令人不适的消息。
应该不是很认真地在追求她,所以还有转折,几次接触下来,他人确实没她想的这么可怕,罗贝锦看着路盛:“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路盛眼眸深暗闪了闪,“好啊,那做朋友,你放心,我从来不会做任何逾越的事情。”
阿赖笑说:“他人确实挺好的,这个我能担保,但是大学里有更多更优秀的人,他就是个渣渣,也没个学历,别轻易信人。”
罗贝锦点头:“我知道。”
路盛听不下去了,但又觉得阿赖说这话也不算误人子弟,还是挺真实的,他赶紧自挑毛病,省的在阿赖嘴里说出,路盛语速快了好多:“确实,我这人硬性条件不咋地,罗贝锦你擦亮眼。”
他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家。”
罗贝锦找寻蒋迎杭的身影,他半个身子早早地埋在病房侧面的阴影之中,这又怎么了?因为自己刚刚没回他话,这种情况下,回答他话才是最可怕的吧。
她视线一掠过去,蒋迎杭便有预感地抬了下头,跟她对上眼。
路盛看向罗贝锦看着的地方,又是那种冷意。
蒋迎杭在想,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路盛,但是身为罗贝锦的哥哥,先做的就是保护好罗贝锦,而保护罗贝锦的前提就是远离开这些社会青年。
可是太阳毒辣,他又不愿意看罗贝锦受到热晒。
他谨慎对待罗贝锦身边儿每一个人,希望能看清那些人的好坏,好的留下,人多了,罗贝锦也就不会这么害怕和孤单。
每次这种选择,都缺一个真正的自己。
蒋迎杭勉强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跟路盛,两个人身高差不过平齐,但怎么瞧都知道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走吧。”蒋迎杭说,“打车走。”
罗贝锦又一次拒绝了路盛送她回家,阿赖让她怎么方便怎么来,不用看着他的面子顾及路盛,路盛当然也尊重她的意思,帮她叫了个靠谱的出租车司机,还是个女司机。
女司机车里很干净,连熏香都是淡味道的,没有过多的交谈,下车的时候还让她注意看路。
到了家里,路盛给她发消息,这是两个人在那次短暂对话后的第一次聊天。
L:到家了吗?
罗:到了,谢谢。
L:别这么客气,都是朋友了还这么客气,我今天刚从北京回来,这几天在北京太忙,每天培训到凌晨,手机早上多少电晚上就多少电。
罗:辛苦。
L:不辛苦,最近在准备申学校。
罗:这么快?
L:是的,赶紧取得个学历,怕阿赖再继续笑话我。
罗贝锦想到他雅思成绩,没英语底子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路盛执行力也强,要是继续念书,一定会在这个领域取得不错的成就。
罗:很厉害,能刊登上报纸了。
L:比我努力的人多了,只是他们机会没有我多,不是人厉害,是运气好。
罗贝锦放下手机,趴在沙发上,蒋迎杭取来两杯榨好的石榴汁,十分顺手地塞在罗贝锦手里,她好奇地问蒋迎杭:“你想去哪个大学啊?”
蒋迎杭喝了一口石榴汁,五官一瞬拧巴住:“好酸。”
罗贝锦小心翼翼尝了一口,嗯?她又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