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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2)

己的缺点,是细腻、纯善,那些正使得你内心柔软。”

蒋迎杭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是能窥探一个人里外所有,让你无处遁形,他的眉间又是这么柔和,让人安静地倾听,丝毫不害怕被那种窥探的锋利刺伤,这更像是安抚。

“也许你现在意识不到,那就别想这么多,按照你的想法做,多添点儿勇敢的调味剂,这就够了。”

罗贝锦半个身子蜷缩在沙发里:“你每次都在鼓励我,然后安慰我。”

蒋迎杭并不认为这是鼓励,更谈不上安慰,罗贝锦的思想就像一个布袋,装了太多的重量,真正的那些丢失的轻盈的,要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慢慢捡回来。

他起身挪步到冰箱前:“或许我能为你榨杯石榴汁,让心情变成激动的红色。”冷藏柜里并列摆着两颗红色裂口的石榴,刘叔送的。

罗贝锦揉了揉自己还滚圆的肚子:“不喝了,再多来一口东西,我就要撑死了。”

罗贝锦打了个哈欠,逼出一丁点儿的眼泪,她从沙发上起身,来到厨房,带来的那条鱼正用自己名副其实的死鱼眼盯看她:“快把它冰冻。”

蒋迎杭按照她的要求做了,罗贝锦被厨房骤然低下的温度冻到,激发脑神经,她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个方位:“你不是说有什么心愿没完成,现在记起来了吗?我怕我之后上学忙了没办法陪你实现愿望。”

蒋迎杭“哦”一声,伸了个懒腰,手里勾着毛绒毯子,夜里起了风,气流对撞作弄着窗户口呼呼响,他顺手把衣服披在罗贝锦身上:“走一步看一步,你当记忆库随时就能调动呢?”

罗贝锦拽了个英文:“Fine。”

*

她第二次看见周凭云,是她要去看望阿赖姥姥,就在医院门口。

周凭云穿着一条牛仔短裤,膝盖上有一条横向的长疤,那条长疤犹如平原上亘起的山脉一样清晰。

她正要坐公交离开。

罗贝锦叫住了她,两个人汇聚在一条公交线路上。

周凭云看她,慢慢地笑了。

她等的公交到了,人流上上下下,她倾斜身子从人群缝隙里挤出来,走两步,夹杂一小下奔跑,项链也跟着来回晃动,骷髅头摇成了浮光。

她认出了罗贝锦。

就像初中的时候罗贝锦请吃冰,周凭云每次都是半走半跑着来见她。

周凭云比罗贝锦还要局促,眼睛乱嫖,上来的第一句话也不是寒暄起来的好久不见:“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昨天就看见你了。”

罗贝锦生出了交新朋友的小心翼翼:“没事,其实我昨天也认出你了。”

错过了一班公交,

手里沉甸甸的塑料袋勒着掌心。

直觉告诉彼此,现在这个时间不要追忆往昔或者探讨未来。

周凭云从兜里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我得赶紧回家,有点儿事。”

罗贝锦立马拿出手机加上周凭云:“那有空我们再聊,我就住在家里。”

周凭云腼腆笑着:“那行,先走了,公交又来了。”

罗贝锦看着她上了公交,她隔着一层玻璃和她挥手,罗贝锦也挥手,等彻底看不见人了,她松了一口气:“突然好紧张。”

蒋迎杭笑说:“看出来了,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她凭着郑圆馨告诉她阿赖姥姥的住院房间,很快到了地方,阿赖坐在公共座椅上,脸上过分憔悴,跟他在洲林帮罗贝锦出头那天的不好惹形象大相径庭,臂膀上的文身也跟着昏昏沉睡。

罗贝锦矜恭开口:“阿赖哥,姥姥还好吗?”

阿赖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哑:“来了啊,没去接你,刚刚老人家吃不下去饭,强撑着喂了点儿,又睡着了。”

“你说说她,连我都不认识。”

换做自己,罗贝锦也没办法坦然面对死亡和遗忘,对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命题。

她不敢想,如果有一天纪燕佳也变得这样,她要怎么办。

装水果的袋子哗啦啦一响,阿赖接过水果:“一睡要到明天了,我让朋友送你回家吧,天太热,外面不适合玩。”

阿赖朝走廊外侧伸了一下脑袋:“哦,来了。”

罗贝锦眼睛倏然睁大了:“路盛?”

“罗贝锦?”他手里接了两杯水回来,似乎也有点儿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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