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噢,法国朋友,你可是帮了我们忙,这斗篷就送你了。”
“可……可是……我还没……真的帮到你们……”
但即便我这么说,他们的态度还是很强硬,甚至说了句“是朋友就好好披着”,这样一来我就不可能再推辞了。
朋友……乔治竟然已经把我视为朋友了吗?
算下来这段时间里我们也不过是简单交流过三次,我们竟然是朋友了?我不会是在梦里吧?为了验证是不是处于梦境中,我藏在斗篷下面的手暗自掐了一下大腿。
疼痛是真实的,这一切也是真实的。
我的内心一阵雀跃,就像一朵萎靡的花得以向阳而使命绽放。
回去的路上雨滴噼噼啪啪地滴在我的身上,仿佛在打着欢跃的节拍,我的步伐也随之轻快了不少。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过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并且很快乐,每天除了休息时间和在破釜酒吧帮忙外,我不是在丽痕书店就是在把戏坊二楼的工作间里泡着。谁能想到以前屈服于母亲的威严下苦苦学习的魔药课,在多年以后能够成为让我接近乔治的最好工具。
其实我本来计划在破釜酒吧的房间里做实验的,却被汉娜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梅林的胡子!埃莉诺你怕不是脑子生了锈,这么好一个机会,你躲在这里做实验像话吗?当然要去他们的工作间啊!”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你在帮他们研究新产品又不是帮我研究新菜单,哪有在酒吧做实验的理?去去去……哪里合适哪里做去!”
说是这么说,我哪有这个胆量真的去呀,我只能先看书做笔记,等真的需要实际操作时再死皮赖脸待在客房里便是了。直到双子又一次来到破釜酒吧,汉娜明里暗里的提起这件事,我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将实验地点定在了把戏坊的工作间。
坩埚里的暗蓝色魔药发出咕噜噜的声响,烟雾升腾缭绕在工作间的半空,一分钟前我给魔药加热至沸腾状态好让刚加进去的草药更好的发挥作用,但是这口滚烫的坩埚让本就有些逼仄的工作间更闷热了。
眼看锅里的魔药沸腾的差不多,我便用魔杖顺时针搅拌了两圈,将火调小后在笔记上记录了刚刚的步骤。
我盯着被不断划掉又重新记录的笔记陷入了沉思,这锅药水已经是第四锅了,前面失败的三次虽不至于打击我的干劲,但不多不少还是有些挫败感的。
每次失败乔治和弗雷德都会安慰我,仿佛我才是那个最想把戏坊出新产品的老板一样。好吧,我确实很想为乔治研制出新产品,一想到把戏坊里有款产品是我制作出来的,那种成就感和幸福感简直要溢满我整个大脑。
“小埃莉诺又在发呆了。”
“或许我们应该给她一颗霹雳爆炸糖提提神?”
“噢,弗雷迪,这样人家会说把戏坊的老板虐待他们的功臣。”
“那我们带她出去吃顿饭怎么样?”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觉得呢,小埃莉诺?”
自从得知我比他们小两岁后,乔治便开始这么称呼我,而他们猝不胜防冒出来的情况在这些天里我也习惯了,只是他们毫无间隔空间的对话总会让我听得一愣一愣。
“呃……我其实不是很饿。”我挑出重点回应。
乔治不赞同地摇头:“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你从中午过来就没踏出过工作间,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就算别人不说我都觉得自己在虐待大功臣。”
我不算是什么功臣吧?但他们老是这么说,不管我再怎么否认也阻止不了。
“这锅药不需要一直守着吧?”弗雷德瞄了眼坩埚问。
我点头:“是的,刚放完材料,下一样需要等颜色变淡了再放。”
“那还等什么,吃饭去!”
弗雷德话音刚落就把我拉了起来,我只来得及瞪圆眼,双子便一左一右将我架出了把戏坊。慢着……这也太像小偷被逮住扔出店的场景了吧!我是不是该庆幸这个点的对角巷已经没什么人了?不然实在是百口难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