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娩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会嫌你烦。”
她垂了下眼,捏住他的手掌,指尖动了动,穿过指缝交握住,亲昵地晃了晃,“我跟葛矢哥说了,我谈恋爱了,他还说要给我们准备份子钱呢。”
听到这话,赵成溪故意压平的唇角终于动了动,眉眼随之露出几分得意,其实他也没那么小心眼,就是想闹一闹,想让她多在意自己点。
他控制着嘴角弧度,“这还差不多。”
抬起另一只空着手,环住她的脖子把人圈在怀里,边拉开车门边凑在她耳边,“走了,去约会。”
他们靠得极近,郁青娩的下巴虚蹭着赵成溪的胸口,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细弱震颤,在躬身坐进车里前,她仰起脸,在他唇角处亲了一下。
像被软风吹过般,轻得叫人觉得是幻想。
今天他开了辆越野车,改装过的Jeep牧马人,纪念版黑武士,底盘比较高,她坐在座位上时,微垂眸便能对视,是很适合接吻的高度。
赵成溪淡“啧”了一声,抬手在车顶拍了下,颇有分欲求不满。
“先欠着吧。”
当时郁青娩没听懂话里暗意,只当是他还在闹小情绪。
等到车子停稳,她在葱郁茂林遮挡的车厢里,被人扣着脖子吻下来时,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欠着”的是什么。
车子已经熄火,空调停止运转。
周遭凉凉的冷气也被灼烫呼吸融热。
赵成溪探指按开拦在身前的安全带,扑簌抽回声里,更近地压过身子,将人牢牢锁在座位里,两人鼻尖相抵,他含着柔软唇瓣,细细吮吸着,微用力破开齿关,去吻她细软舌尖。
郁青娩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哼,手臂泛软地抬起,无力地搭在他肩膀轻推了下,力度小的像欲拒还迎,叫人愈发心痒难耐。
他覆在她后颈处的手指安抚般地捏了捏,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搂着腰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挑开衣摆,探指揉在腰间细腻皮肤上,细细摩挲着,白皙皮肤上渐渐染上红晕。
良久,这一吻才结束。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郁青娩掀起微颤的眼睫,昏暗光线下,望进他波光微漾的眸底,她抬手抚了抚他眼尾,又凑过去在他红唇上亲了下。
又觉难为情般,低颈埋在他肩窝里。
赵成溪嘴角勾起,折下颈,嘴唇碰了碰怀里人红透的耳廓,手掌在她后背上安抚地顺着呼吸。
等呼吸平复下来,脸上红晕褪去,两人才下车。
洲城闹市里藏着的一处幽静处,岭南荷花园,树茂遮天,翠绿浓郁簇簇成团,隐隐传来空悠鸟鸣声,似将喧闹隔绝于外般的乌托仙境。
虽不值假期,但仍游人如织,却都默契于心地低言低语,生怕惊扰了这份清净。
郁青娩挽着他赵成溪的手臂,缓步走在微湿的石板窄径里,龟背竹簇拥低垂,雀蓝石椅古朴雅致,风里夹着清新的青草味。
她抬手碰了碰绿叶,目光微散几秒,又重新凝聚起来,声音低柔地说:“记得以前阿奶带我去逛王府花园,也是这样的中式园林,我一点都不想逛,总是吵着要走,反倒商场逛的得津津有味。”
赵成溪垂下眼,瞧见她微翘的嘴角,乍然紧起的心脏才松弛下来,唇角也抬起弧度。
他捏了捏她纤细的手指,“现在呢?”
郁青娩仰起脸,眉眼带着笑意,无辜眨眼问,“我还是不喜欢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赵成溪抬手揽住她,手指在腰侧裸肤上摩挲了几下,轻嗯了声,倒真瞧着像认真思考起来了,须臾后抬了抬唇,煞有其事地耳语,“还能怎么办?只好绑架你陪我在这吃一顿勉为其难的晚饭了。”
她闻言被惹笑,眼尾弯成月牙,抬手拍了下他胸口,“那你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
“因为我现在喜欢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赵成溪故作遗憾地叹口气,“那只能轻郁小姐心甘情愿地跟我在这吃顿饭了。”
“那好吧。”
餐厅在湖心亭,需要坐藤编小舟过去,湖水是碧绿色,如清透的浅绿翡翠,几尾花色红鲤悠闲摆尾。
风吹得船头风铃作响,垂枝拂水,点起涟漪,惊得红鲤飞速摆尾游窜。
几粒鱼饵丢下去,又嘴馋的游回来。
郁青娩指尖又捏起几粒,朝稍远处丢过去,引来几条闻香而来的白鲤鱼,摆动着圆滚的鱼身,呼哧呼哧吞着鱼食。
不一会儿,船尾就浩浩荡荡跟着一串贪嘴的鲤鱼。
船头轻撞生苔石头,晃悠着靠岸。
赵成溪俯身握着郁青娩的手,稍一用力将人拉上岸,朝湖里抬了抬下巴,轻笑一声,“一池的鱼都被你给骗来了。”
郁青娩朝湖里递去一眼,收回视线,扬脸看着身前男人,细瘦手臂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