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那你有什么权利压迫伊塔?还冠冕堂皇的样子!”
“我并没有!”爱普尔立刻反驳,“每个人都是集体的一部分,伊塔同学也应改为了大家而考虑吧?做错了事还不允许别人说吗?无论如何,这个道歉都是合情合理的吧?”
“是啊,”一个姜黄色头发的女孩站起来,目光穿过半个教室,落在了伊塔身上,“伊塔同学,我们并不是逼迫你,但是,为了大家,你最起码要去道个歉吧?”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伊塔身上。
但是伊塔却异常紧张——因为她用余光注意到,飞坦苍白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他应该是相当,相当,相当不喜欢这么多带着敌意的注视——哪怕在流星街,恐怕也没太敢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他释放不友好的视线。
教室的另一端,艾希忽然“哎”了一声。
她捅捅身边的好朋友,小声说:“这个不是……咖啡馆里的那个,呃,没礼貌的男生么?”
虽然他没看过来,但是这样锋利的,美丽却让人无端端恐惧的侧脸,是他没错了。这样一想,艾希的表情越发不愉快了。
讲台上,爱普尔继续施压:
“伊塔同学,你觉得呢?”
被阿贝尔压着的爱丽丝皱着眉,却罕见的,没有出声。一直关注着她的艾德利有点疑惑地说:“你就这么停下么?”不继续了?
“呵……”爱丽丝盯着桌面,浅灰色的眼睛冰冷,“有人这么想作死,我也不拦着她。”
“啊?”艾德利愣了愣。
“你觉得……这个世界,残酷么?”爱丽丝却看向了艾德利,声音异常的轻微,“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在你未曾注意的地方,有你永远也无法想象的黑暗和恐怖?”
艾德利和她对视着,被她的眼眸所震慑,一时间,一句话也喃喃不出。
“真不公平啊,”最后,浅灰色眼睛的女孩垂下视线,自言自语,“伊塔已经承受了一切,居然还有人试图伤害她。”
在爱普尔的施压下,伊塔和她对视着,然后摇了摇头。
“不。”
“不?”爱普尔皱起眉,“伊塔同学,我们身为同学,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下,做人不能这么自私——而且,你平时一点也不友善,还总是扰乱课堂,你让大家怎么想?”
“怎么,飞坦你觉得烦了么?”侠客忽然带着笑意开口,“哎呀,我早就警告过她了。”
飞坦恶意地扯了扯嘴角:“警告?”
他冷笑着:“如果你真的警告了,这个女人……现在根本不敢说话。”
这段堪称恐怖的对话传进耳朵,伊塔立刻顾不得爱普尔了,她紧张地转身试图安抚飞坦:“等等……别——”她话音未落,飞坦已经伸出一只手,把他们前面长长的桌子,倾斜着,将一头生生推远了一米多。
“刺啦——”
沉重的,刺耳的,象征着绝对力量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寂静下来。
因为,学校的桌子是用大钢钉直接钉死在地上的。
但是飞坦用一只手推开了。
然后,他走了出来。
伊塔:……卧槽。
其实一开始,伊塔选择坐在外面,让飞坦和侠客坐在里面,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万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蜘蛛烦了,出来杀人的话必须先经过她——这样她还可以劝告一下,安抚一下,争取一下时间。
但是她果然,太肤浅了,太愚蠢了,太拘泥于常规了。
身为蔑视一切规则的流星街人,飞坦的选择是——推开了固定在地上的桌子。
他走了出来。
四周,无人敢看他。
倒没有立刻做什么,飞坦先是抬起眼,淡金色的眼眸缓慢地环顾了一圈——伊塔能隐约听到人群里传来细小的尖叫声,还有吸气的惊恐声音,但是她目光所至,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像是灰白的石雕。
“闭嘴,”飞坦的声音低哑而模糊,他冷笑着,“我讨厌……吵闹的蝼蚁。”
然后,他转身,慢条斯理地走向了讲台。
爱普尔僵硬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在杀气的压迫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蓝发金眸的男人走过来——随着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脱力一样,弯着腰撑着讲台,面色惨白。
直到自己深棕色的头发被他拽住,才从喉咙里尖叫出来——但是这个男人轻柔地开口:“我说了……闭嘴。”他的嗓音明明是很低缓的,是嘶哑的,但是她总能感到一种尖利的恶意。
像是死亡,灾厄,所有的恐惧清晰地烧灼着她。
于是,爱普尔的喉咙一下子噎住,弯下腰,忍着巨大的疼痛,踉踉跄跄地,颤抖着,被他一路拽下讲台——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在一开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那个时候,她什么想法都没有,大脑是绝对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