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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门(1 / 2)

时舞同样疑惑。

胭脂红本没有诵经礼佛的习惯,只是从小跟着娘亲耳濡目染,也习惯了常来寺里背诵佛经。

自有记忆以来,娘亲便每月来寺里诵经,一来二去,与寺中的无尘大师交好。

秦云是天香阁中一名才貌双全的舞女,一日乌洛王来到中原,寻走坊间,路过天香阁,对其一见倾心。甚至为了她,常年滞留中原,以至于冷落了远在北渊的乌洛王妃,导致王妃郁郁寡欢,数年后无疾而终。

元德二十年,也是乌洛王来到中原的第二年,同秦云有了一个女儿。

好景不长,元德二十四年,胭脂红四岁时,乌洛王的军队在罗可山一役中败给了大泱,数以万计的兵马成了大泱的俘虏。

当年乌洛王手握重兵,敌弱我强,罗可山又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易守难攻之地,乌洛王不可能会败。

自此流言不断,乌洛王常年与一位中原舞女在一起,此女极有可能是大泱派来的细作,乌洛王私通“贼寇”,罪证确凿。

在朝堂的众说纷纭之下,老国王无可奈何,当即褫夺了乌洛王位继承人的资格。

国王逼乌洛杀了中原妖女,那妖女一死,他便可压下流言蜚语,过些日子,待他百年之后,王位还是他的。

乌洛宁死不从,国王失望至极,无奈之下,只得将王位传给了二王子乌托,并收回乌洛大半的兵权。

元德二十五年,乌洛王妃逝世,迫于各种压力,乌洛终于同秦云分离。

那年胭脂红五岁,她看见娘亲成日以泪洗面,她那时并不懂,只觉得是阿爹负了娘亲,她恨他。

可秦云却说,他父亲没错,她的阿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许多中原男子无法比拟的,是她连累了他,她对不起他。

以后,娘亲每月往福华寺诵经,长年累月,从不间断。

她问娘亲为何每月都要来,以前不曾来过此地,她闻不惯寺庙中的味道。

娘亲只是笑着对她说:“诵经礼佛可洗去罪孽,消除业障,造福生灵。”

她没有再问下去,可娘亲还是走了。

正和元年,胭脂红十三岁,她亲眼目睹秦云死在她面前,死状惨烈。

她逃了出来,如行尸走肉般,一个人踏上了前去北疆的路途。

她见到了乌洛,那个她仅相处了五年,应唤为阿爹的男人。乌洛从她口中得知秦云的死讯,当下悲痛欲绝,堂堂八尺男儿,竟当场痛哭了出来。

北渊国人,也称为马背上的男子,流血不流泪。

胭脂红依稀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深爱她母亲的。

然而她只在洛王府中住了三日,便被她所谓的姐姐赶了出来。

昳丽抢走了乌洛送她的狐皮围脖,指着她的鼻子,双目猩红,怒骂声不断,“你是那个贱人勾引我父王所生的孽种,你们害死了我母后,还敢出现在王府,你不配用我父王送你的东西,你也休想让我认你做妹妹!”

对于昳丽的怒斥,乌洛并未出来阻止,只是随后将她带到书房,语重心长地说,“你还是回中原吧,我当初为你母亲置了一座宅院,你便呆在那,我会派人照顾你。”

胭脂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渐渐红了,眼角渗出晶莹的泪珠。她一字一泪,如泣如诉,“娘亲走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纵然昳丽对她百般羞辱,斥责怒骂,都不及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抛弃,造成的伤害有过万分之一。

可他最终还是将她送走了。

胭脂红从马车内探了出来,她想最后看一眼她的阿爹。

乌洛立在王府门前,看着徐徐而去的马车,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马车驶了一段路,胭脂红忽然纵身跳了下去,生生逃离了护卫的追捕。

她能一人前来北疆,也能只身回去,她不需要那个男人的护送。

此时漫天飞雪,天地万物一片苍茫,胭脂红踏在雪地里,留下一尺深的脚印,但很快便被后来的风雪掩埋了。

母亲会武,便自小教她习武,若不是有内力抵御寒冷,她恐怕熬不过两个时辰。

北国的风霜冰寒刺骨,风呼呼地在耳边刮着,两日后,她终于倒下了。

与此同时,洛王府传来了乌洛王大病的消息。

胭脂红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只知醒来时第一眼望见的,是一个约莫六七岁大的女童。

她面上脏兮兮的,衣着邋里邋遢,目光狡黠,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那是胭脂红初次见到楚思,对她的印象并不怎么好,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许是因为她的眼眸里缺少了孩童的纯真,总让人觉得时时刻刻在算计着什么,对人对事亦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行为举止不像个六岁的孩童。

胭脂红深觉她不简单,暗地里让时舞去查她。意外的是,楚思的背景干净的有些过分,这让胭脂红心里头对她的提防更是加重一重。

越是干净,便越惹人怀疑。

那时的胭脂红并没有将她留在身边的打算,但世事无常,或许她同楚思生来就有这层脱不开的缘分。

胭脂红鼻尖泛酸,心口堵的难受。她深吸一口气,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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