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就想着直接去学校里堵人。
他站在大门口拨通了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他说，
“出来吧，在你们大门口，记得穿暖和……天冷。”
仓促的说完就挂了，也没等对面回应。
万凝秋出了宿舍门，忘了去深究池展州是怎么知道自己学校在哪这个问题，她小跑着，快到的时候又慢慢走起来，没花什么功夫就瞧见了那人的背影。
车上暖气开的足与外面相比仿佛两个季节，万凝秋解开了大衣纽扣，扣上了安全带，她在纠结要不要聊天说几句，但属实找不到话题，还是决定安静的做个哑巴。
池展州一路上都抿着唇，他倒不是找不到话题，而是想说的会把气氛变得更尴尬。
车停好了位置，两个人下车进了一家私人菜馆，池展州家有一半的家庭聚会都是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他吃的比较特殊，刚好这家菜馆比较适合。
万凝秋跟在池展州后面左右打量，看着装修就不便宜，要不是这顿饭估计这辈子都进不了一次呢。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安排好的位置，递了两份菜单，万凝秋微笑着摇摇手，说她不需要了，反正是别人请客，她等着被安排就行。
池展州看了她一眼，接了菜单，凭着记忆里残留的关于她的口味点好了。服务员出去后，池展州喝了口水润嗓，也不能一直不说话吧。
万凝秋低着头又开始抠指甲、抠衣服，直到听见对面的声音才抬头。
“你是在那家餐厅兼职吗？就上次遇到的那家。”
万凝秋点了点头，“算是，但大四了基本上算是工作了。”
“你是这个专业？”
“不是……这个简单做顺手了，懒得换了。”
池展州了然，还是老样子，怕麻烦懒得走出舒适圈，有时候看起来是随意且毫无生机，可一旦戳到对的点又容易极度兴奋，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其实距离上次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聊天，已经真真实实的过去了四年。
“你最近是放假吗？昨天是在训练？”
“嗯，今天就走了下午的飞机，昨天谢谢你了。”
万凝秋摇着头，“没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客气。”
“对了，齐溪说今年假期要搞个什么同学聚会，说起来，你和高中同学还有联系吗？”
万凝秋一怔，对上池展州的视线，她看不出任何情绪在他脸上，好似就是平淡的一个问题。
刚好外面敲门上菜了，万凝秋舒了口气以为能跳过这个话题，可惜池展州没给她这个机会，
“嗯？你还没回答我呢。”
万凝秋哪能不知道他想问什么，
“就一个吧……我高三的同桌，有时候会问候……”
池展州哦了一声，动了筷子。万凝秋看了眼摆着的菜品，很奇怪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可能是她疑惑的太明显，池展州适时的给她做了解释，
“这几道菜都是我们过来吃经常会点的，还不错你试试。”
万凝秋拿了筷子还不忘在心里笑话自己，不过是巧合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吃完饭，池展州说送她回去，被拒绝了，万凝秋冲他摇了摇手，但没说再见，她知道没这个可能的，这三天也能算作是最后的结束，弥补了当初的遗憾。
万凝秋靠在车窗上，感受着公交车的颠簸，这趟车其实并不能载她到目的地，但也不重要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在这条路线上一点一滴的埋葬记忆，好在人很少，即便她泪流满面也不需要害怕被看到，好在今天不算太糟，给自己长达六年的初恋补上了她单方面觉得圆满的结局。
池展州看着人走远没有追上去，成长还是有作用的，起码在某些时候能让理智压住感性，他开了车往机场的方向走，不愿意去想这次算不算的上是最后一次。
人们的相遇里夹杂了太多的不可知，我一定会遇见你的这种话语对于池展州和万凝秋来说早就不具备被相信的因素，况且他们之间夹杂着时间、距离以及不想提起的过去。
如果选择感受，秋天也可以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