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凝秋没拒绝，拿了东西站在池子边等着，池展州明明可以直接从侧边下水，但偏偏走到她才下去。
万凝秋有点热，脸也在发烫，池展州的身材很好，比高三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那个时候女生们最爱看的就是篮球或者游泳比赛，青春期的荷尔蒙泛滥满溢，美好的□□总是最好的博眼球利器。
运动员也许不怎么会激动，但看台上的人总是能把自己搞的面红耳赤，万凝秋坐在前排，总是能听见各处夸池展州的声音，说他不仅长的人神共愤，身材还绝顶的上品，简直了。
要是放在现在看，那些女生估计能当场晕过去也说不定，万凝秋也只是扫了一眼就红上了耳尖。
池展州做好预备动作，这次是万凝秋喊三二一，她声音小跪在泳池边靠的很近，池展州第一次比赛没有闭眼而是盯着这个人看，这边倒数完，那边池展州就出发了，万凝秋一边捏着计时器一边加油，她要看碰壁就离池子很近，池展州出水的时候，两个人差点撞到额头，万凝秋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她隔着这么多年又一次对上了那双眼，里面盛满自己的倒影。
万凝秋回了神，举着计时器给他看，池展州直接抓了她的手腕拉倒自己跟前，和之前的成绩比还算可以，只不过离最好那次还是差了一秒多。
万凝秋很自然的给他递了毛巾，池展州也接的顺手，他摘了泳帽擦了擦头发和身上，两个人站在原地，像是回到了高中，也是这样，每次训练完，万凝秋都会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拿着毛巾跑着递给他，有时候也会帮他擦一擦。
万凝秋像是才想到下午还要上班，看了眼时间，还好来得及，她抬脚刚要走就被人拉住了，池展州指了指手机，
“借我一下。”
万凝秋乖乖递给他，看着他捣鼓了半天又还给自己，
“今天谢谢你，明天我请你吃饭吧，存了我手机号码，联系你。”
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人表态就转身走了。
万凝秋到了餐厅才有空看号码，但不是自己背熟的那串。
晚上打烊了她一个人爬在吧台上盯着那串数字，复制到了微信搜索栏里，找到了账号却没敢加，朋友圈也看不了，她就盯着那个头像发呆，她还记得刚加上微信的时候，两个人聊到两点，池展州详细的解说了这个头像的由来，总得概括就是第一次拿冠军，晚上回家的时候拍的天空，池展州当时可是恨不得给这件事润色成多么感人肺腑的故事，她当时还说他浮夸来着，两个人吵吵闹闹到两点，她先睡着了，早上醒来才看看池展州发的，
“晚安，好好睡觉。”
好遥远的事情了，万凝秋揉了揉发酸的鼻尖，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可是脑子里却越来越清醒，她锁了餐厅门去了不远处一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随便买了点东西，预支了明天的早餐。
刚泡好面手机就响了，是今天新存的号码没来及备注，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可又怕有什么事，还是赶在铃声结束之前接通了，
“喂？”
“……”
“喂？听得到吗？”
“……”
万凝秋听着话筒里均匀的呼吸声，脑子抽了真以为是睡着了不小心按到的，但她没舍得挂掉，慢吞吞的吃了口泡面又开口，
“池展州……”
她叫了他的名字，可能是因为热腾腾的泡面熏人眼睛，她揉了揉，不想继续吃了，但又不想浪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继续，等她吃完，才拿起手机放到嘴边，
“好好睡觉。天快亮了。”
说完也没有挂电话，拿着手机趴在桌子上无声的流了好多眼泪。
她不知道的是有个人在她喊完自己的名字之后也悄悄红了眼眶，这通电话他不是不小心拨出去的，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打出去，被接通完全在意料之外。
池展州拿起手机，点开了相册，当初换手机的时候他只把图片导了出来，重要的单独放了个文件夹，有事没事就翻着看，其中有一张是抓拍的，那是他在校游泳比赛上拿第一的时候，万凝秋抱着毛巾跑到他身边，踮着脚往他头上盖。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都是用这张照片当屏保，直到某一天他问那个人是真的吗？得到沉默之后，他就换了。
万凝秋醒来的时候是七点，眯了三个多小时，营业员好心还帮她盖了毛毯。收拾好垃圾，她才看了眼手机，居然还在通话，这一晚上得多少电话费啊！
她贪心的多说了一句早安之后才挂了电话，把毯子还给营业员之后往地铁口走，她得回一趟学校收拾自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她是想去赴约的。
天不遂人愿，恒古不变的道理，万凝秋看着镜子里精心打扮好的自己，勾了嘴角。接近一点了，手机没有如约给她惊喜，本来就不该期待的。
池展州从车流里挤出一条生路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他有想过给万凝秋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的，又担心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