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伯。”
“哎?公主。”
“我要是现在给皇兄一锤,明天一早你可能帮我保密?”
“公主这可使不得啊使不得……”俞伯吓得不轻,忙慌指着路,“这!这儿!就到了!”
等将人拉扯到了床上躺好,邵韵时胳膊都快麻了。
“去熬点醒酒汤吧,皇兄应该不会醉太久,一会喝。”
“是!奴才这就去。”
邵韵时扭头,勉为其难地复又蹲下给人盖了被子,最后还是有些来气。
“邵韵卓,我警告你啊,这大桓的重担终究会在你身上,也只能在你身上。”
“你既然入朝,就好好地帮父皇守好这天下。”
“你妹妹我再也不想吃苦了,你明白没?”
“如果你我之间必要有一个人做那帝王,也只能是你。”
邵韵卓翻了个身。
“我会看着你的。”邵韵时伸手又拍了他一下,“这次,你休想把烂摊子丢给我一个人!”
不解气,她骂了一句:“混蛋!喝这么多!”
骂完,她才重新拉好被子出去。
门吱呀带上,趴在床上的人抬了抬手,终是落下。
第二日邵韵卓醒来的时候,头还有点疼。
他坐起来揉了揉眉心,却是突然清醒。
昨日,他似乎听见邵韵时坐在床边骂了他一句混蛋。
还有——
不待细想,有人推门而入。
水淼一身玄衣跨进,看见他模样,笑出声来:“怎么,殿下的酒量就是这般?”
邵韵卓也笑:“你可知,若是被人知道你对当朝三殿下下药,会是什么结果?”
“不知道,不如你说说?”
邵韵卓却是没答,只问:“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说到一半,她却是闭了嘴。
“怎么?”男人狐疑。
“殿下这般姿态,怕不是要四水服侍您起来?”
“……”邵韵卓低头瞧见自己散开的衣襟,原是语塞,不过一瞬,他便轻巧一笑,“那……姑娘可否愿意效劳呢?”
承安府外,邵韵时没睡好,哈欠打得一个接一个。
只是这甫一出门,伸懒腰的手便就放了下来。
倪培卿立在马边,见她出来,只是颔首。
没有上前,也没有说话。
看来,他是记着昨晚的话了,没过来讨不快。
邵韵时径直过去上了马车。
“公主,倪公子骑马一起的。”春茗告诉主子。
“他爱骑就骑呗。”邵韵时讥道,“难不成还要本公主陪他?”
“不是,只是倪公子昨日伤了腿,奴婢以为他会换马车。”
“伤了腿?”
“是啊,伤得不轻,一早那周公子还来道歉了,说是昨天耍酒疯无意伤着的,流了很多血。”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
“是倪公子说包扎一下就好,不叫传的。”
“……”
耳畔传来小厮的声音:“公子小心。”
春茗准备去看,不想边上主子已经出声:“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