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婪眉心一跳,无奈道,“胡说什么。”
听着这有些软化的语气,她脸上有些怪异,惊道,“不止瘸了,你还疯了?”
夭寿了,赵玉婪什么时候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不会是被谁穿了吧!
这么一想,她开始着急起来,鞋都来不及穿就噔噔噔地跑到他面前,近距离观察起他的眼睛。
虽然赵玉婪本人脾气坏心眼子又小,但……但她还是想要原来那个赵玉婪。
圆溜溜的眼睛就这样隔着一寸距离与这双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对视。
她踮着脚,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可赵玉婪还是赵玉婪,这双眼睛依旧迷人,里面像深潭一样的东西依旧深不可测,但不知是不是身后延伸进来的光,这双漆黑的眼睛蔓延开几缕温柔的金丝。
她看不出来。
一种可能失去赵玉婪的感觉让她的心脏猛地坠落,眼睛立马就红了。
如果赵玉婪不在了怎么办。
她无比悲伤的想着,瞳孔都开始震动起来,忽然一个脑瓜崩弹上了她的额头。
“哎哟!”她捂着脑袋后退两步。
“在想什么。”
“想你没了该怎么办。”
“……”
赵玉婪意外的冷静,甚至有点果然如此的感觉。
看她那幅看死人的表情,难过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几乎就能猜的大差不离。
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居然已经这么了解她了。
这让他又有点高兴,因为这样根本不会掩藏自己情绪的人,哪怕是谎言也显得幼稚可爱。
“我看你现在倒是活蹦乱跳了。”赵玉婪轻哼一声,低头看着她赤着的双脚。
林不盏愣了愣,听着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她晕晕乎乎的脑子瞬间反应过来,一拍手,高兴地说:“这就对了,我还以为你没了,面前这个是假的呢!”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赵玉婪想气也气不起来,叹出一口气之后,直接捞起她抗在了肩上。
深秋的天,人还病着,冰冷的地板踩着也不嫌难受。
一个天旋地转,林不盏转不过来的脑子彻底晕成了圈圈,只是嘴上还下意识道,“你腿瘸了还可以把我抗起来?”
赵玉婪想把她丢在床上,只是卸力的时候还是托了她一下,放轻了力道。
“放心,两条腿都不能动了,我也能制住你。”
他手一抖,被子就盖在了林不盏身上。
暖融融的被窝让林不盏舒服的往里缩了缩,像个乖宝宝一样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有那双乌溜溜围着赵玉婪打转的眼睛。
“你好英勇啊。”
正在帮她掖被角的赵玉婪动作一顿,嘴角轻轻上扬。
她脸上还烫着,身体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力气,之前还在房里准备帮她擦身的小小不知道什么不见了,也没有人关心她去了哪里。
只是这么一来,本来按耐的痒意又开始蔓延,她蹭动了一下,觉得更痒了。
下意识的要伸手挠,结果看着自己被包的像个团子一样的手,她眼睛猛地瞪大,大喊道,“怎么回事,我的手呢!”
同样的事再度上演了一遍。
只不过这次罪魁祸首就在她面前。
“老实一点。”赵玉婪看着她被啃的坑坑洼洼的绷带,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我痒。”
人类十大酷刑之一,那就是痒的时候不能挠。
“痒也要忍着。”赵玉婪这样说,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看她脸上几乎已经愈合的红疹,只是脖子上看着还有些吓人。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舒服地眯了下眼睛,下意识的往上蹭,接着黏糊的触感抹开,散开的味道清新的像薄荷味。
她舒服的要靠过去,一根手指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压了回去。
“剩下的你自己抹。”
赵玉婪板着脸解了她手上的绷带,将药膏塞进她手里。
她正舒服着,脑子就不怎么好用,哼哼唧唧地说:“你帮我抹嘛。”
赵玉婪动作一僵,抬眸看向她眯着眼睛两颊酡红的模样,显然是还不怎么清醒,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大公无私的拒绝,“自己抹。”
说完就站了起来,看她那幅半醒不醒的模样,嘴角轻轻一扬。
“抹好药来吃饭,林不盏。”
随即步态缓慢地走了出去。
而有些迷糊的林不盏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还哼哼唧唧地啧了一声,很快她反应过来,猛地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小脸煞白。
……
经过两天的休养,她已经好了大半,起码不再发热了,头脑也清醒了,身上的红疹还留有一些印子,痒还是会痒,却没有那么难熬。
除此之外,她好得不得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