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有一天放晴了。
清晨的鸟叫让雨后的空气更加清新自然不少。
林不盏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去,看到院子里那棵屹立生长的小树苗,嘴上带出一个笑。
“姑娘,今日天气明朗,去郊外透透气吧。”
扎着两个小髻的小小在窗外探出一个脑袋,样子有些高兴。
剿匪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其实从始至终,真正有问题的都不是匪,而是和匪相勾结的官。
林不盏这几日一直没有见赵玉婪,也没有问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未尝不是有逃避的想法。
如今天晴了,沉郁的心情也疏朗开,她没有拒绝,还颇有兴致地问小小有没有风筝,她想去放风筝。
“姑娘可真是说巧了,正是要去放风筝呢。”
她眼睛一亮,更加高兴起来。
束起垂落的发,她特意换了身轻便的衣裙,走到外面的时候却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赵玉婪。
身边带了不少的人,皆是一副准备妥当的模样。
书生随侍在赵玉婪的身后,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她。
她顿了一会儿,脚步慢下来,低下头磨磨蹭蹭地走到赵玉婪面前,嘴上却是向着小小问,“怎么没有马车。”
“没有马车。”赵玉婪答了她,又说:“上来。”
她看着面前伸出的手,相近的距离能让她感觉到头顶赵玉婪落下来的目光。
抿了抿唇,她抬眸看了赵玉婪一眼,恰好对上他那双注视她的眼睛。
心口一跳,她连忙移开视线,手指揪了揪裙摆,才带着温暖的热度,慢慢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冰与火的热度一触,两人同时指尖一颤,接着用力握紧,林不盏的脑子还有些迷糊,她已经被拉了过去,同时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她已经坐在了马上,后背紧贴的就是赵玉婪宽阔结实的胸膛。
心脏一蹦一蹦地跳起来,还没理清心绪,马已经跑了起来,那一下子,心脏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忍着没有叫出声,后背却撞进了赵玉婪的胸口。
“赵玉婪!”她叫出他的名字,嗓音有些颤抖,连带着跳的凌乱的胸腔。
“怎么,害怕?”
赵玉婪高她一头还要多,说话时胸口的震动传到了她身上,头顶就是他的下巴,那种被包围的亲密感让她收紧了指尖,浑身又酥又僵。
“没有,你慢一点。”
她说着不怕,却又让他慢一点。
马跑的不快,她心跳却是越来越不受控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面上发热,却是一双从她腰间伸出来的手拉住了缰绳,马变慢了。
于是本跳的急促的心脏跟着慢下来,却又在拉长的时间与难言的静谧中搅乱了她的心绪,鼓动着胸腔,连耳边都尽是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她手上泌出了汗,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身后属于男人的宽厚与冷冽的气息却瞬间酥了她半边身体。
太过安静,有些让人不知该如何自处。
“我们要去哪。”她咳了一声,嗓子却还是有些哑,立即就让她不自在地挺起了背。
可坐的近,该碰不该碰的总能碰到,只动了一下,她又不敢动了,涌上来的羞涩与心动让她脑中有些混乱。
“郊外的庄子。”
带着些磁性的嗓音让她心里一酥,她轻声问,“怎么要去庄子了。”
赵玉婪即便不忙的时候可也从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你不想去?”
一句反问让她紧了喉咙。
“怎么,难不成还是专门为了我才去?”她一阵紧张,也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身后的赵玉婪却没有再说话了,片刻的安静过后,她心跳的更加厉害。
……
玉山县逐渐恢复成往日的鲜活繁华,比起相思镇的清雅热闹,文人雅士居多,这里更有百姓的生活气,一身粗布麻衣,可吃饱穿暖,精气神也更饱满。
他们一路延着乡下的小路去了郊外,良田荷塘,老牛牧童,蔚蓝的天沁人心脾,不自觉的就叫人松下一口气,内心开阔不已。
林不盏也许久没有看到这么纯天然的山水了。
她神情放松下来,开始兴致勃勃的左顾右盼,只是这里田地居多,说要放风筝,却没看到适合放风筝的地方。
“还没到吗,我看这里好似是人家的村庄。”
“没到。”
“那还要走多久,我看这里也不错,有山有水的,还可以去水里捉鱼。”她高兴起来,声音也清丽不少。
赵玉婪低头看向她,张唇问,“喜欢?”
“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这里!”
“仅此而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