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里的眼光集中在她的手指尖,她捏着蛇头,从细小的尖牙末端挤出了一小滴青色的液体,之笼的话语声又轻又软,忽然间极具挑逗性,她将指尖的一小滴清液含在舌尖,低下头寻找诺里的嘴唇,与她轻轻交换了一个暧昧的吻。
诺里瞬间就被一大团色彩迷离的烟雾捕获了,她深深沉浸入颠倒的世界里,浓烈的香气和浓艳的色彩,嗅觉、视觉混合在一起,将所有感官搅乱成一坨黏糊糊不成形状的东西。
之笼接住了她软化下来的身体,她现在就是一条滑溜溜没有骨头的泥鳅,软趴趴地蜷缩在之笼的胸前。看到她的表情,之路有点不开心,“见面分一半,你别想独吞。”
年纪最大的老太太也清醒过来,她的代谢大约要比另外两个人慢许多,也迷茫了半天时间,但是看见她们两个正在争夺的东西,马上打断了她们的对话,“这是橘吉带过来的,你们有考虑到吗?这个小家伙很有可能是橘吉的人。”
“那又怎么样?”之笼不在意地说,“橘吉带她来,难道不是想要分享的意思?”
诺里摄入的剂量很少,所以清醒得也很快,她感觉自己躺在一块潮湿但温暖的苔藓上,软软的一层柔嫩触感贴着她的皮肤。从朦胧到完全清醒还是用了十来分钟时间,直到她能够自行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条黝黑烧灼过的石块上,那一层软软的东西是干燥死掉的地衣一类的植物。
之笼守在一边的火盆边,她们所有的家私都是这类纯天然的自然之物,方桌是一大块焦木,一点不平整,还覆盖着几块紫色的霉菌。吊床是用腕粗的藤条编织的,这种恐怖的藤类植物大概只有她们橘氏血统的后裔敢碰。
“你醒啦?”之笼的反应还比较亲热,她又用木碗承装了一碗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汁液,递给诺里,但这回她说什么也不肯接过来了。
“不用怕,这只是酒而已。”
诺里忍住了没有吐槽,只是婉转地拒绝了,“我们这些帝都的脆弱的普通人,可能受不了你们的神奇食物,或者饮料。”
“你只舔到了一滴,不会有事的。”她不说还好,一提起,诺里就想到了那个迷迷糊糊的吻,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把自己缩进蓬松的地衣里,不想让崩溃的表情露出来。
“你真的不想继续出去参加派对了吗?”之笼扒上来,又贴着她的后背,“橘氏那些正统后裔和家臣经常偷偷跑来这里玩,她们虽然看不上我们这些野人,但却非常喜欢我们的生活方式。”
诺里转过脸来,“橘吉是为了橘乔来的,所以说,橘乔真的因为犯错误被开除出橘氏了吗?”
之笼耸耸肩,“这没什么奇怪的,她的血脉不纯。在橘氏,血统就是一切,没有纯粹的血脉传承,就没有进入权利核心的资格。”
诺里皱起眉,“那么橘乔没有机会了吗?听起来很不公平。”
之笼对公平这个词露出奇怪的表情,似乎非常陌生。她把诺里从石块苔藓中拉起来,“来吧,来玩就是了,思考那么多干什么?一切矛盾和问题都出在思考上。”
对于她的这种谬论,诺里已经习惯了,橘氏成员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极端又特殊的行为规范。她穿过天然形成的穴屋,就听到了冲天的歌声和笑声,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但派对正是热闹时,石鼓擂击出的鼓点热烈野性,火把燃烧着炽烈的光亮,映衬着天顶蓝紫色神秘渺远的景象。
橘吉和橘乔已经回来了,她们经历过一次深入交谈,但看来并没有谈出什么结果,两个人的表情都有点不快。诺里走过去,和她们两个站成一排,三人和热闹狂欢的派对形成强烈对比。
橘乔忍不住吐槽,“真没想到,我都到了放逐地了,竟然还是像在本家一样沉闷。”
“没人要你沉闷。”橘吉咧开上唇,恶狠狠地说,她又转向诺里,“你怎么总是这么端着?你不累吗?这里没有人监视你的仪态够不够贵族。”
诺里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无意触到了她的坏情绪,“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我没有端着。”
“胡说!”橘吉嗤一声,“我了解你,你明明就跟我差不多。在擂台上,你跟我一样冲动又疯狂。”
诺里十分无语,但是她不想解释,“那你就错了。我并不冲动,反而有非常多的顾虑和阻碍,我不敢让自己太高兴了,因为一旦我表现得开心一些,马上就会遭到世界的毒打,就好像这个世界不允许我开心。”
“哇——”橘乔忍不住侧目,“我收回刚才的话,和你比起来,我一点也不郁闷了,简直是乐观开朗小能手。”
之笼冲着她们三个人走过来,“你们站在角落里干什么呢?”
橘乔摊开双手,“这还不明显吗?我们站在这装蘑菇,耍自闭。”
“?”之笼蒙了一瞬间,她又走近了几步,“那还等什么,我们燥起来吧。”
诺里举起右手,做出要提问的姿态,“因为我们刚才谈论的话题非常沉闷,所以现在完全无法融入到派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