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伤,鼻青脸肿的。诺里惊到了,跑过来,贴在他脸上打量。他的伤已经在痊愈了,从大门走上楼梯,到房间门口时,淤青已经淡去,除了血痕,其余的伤都消失了。他又举起自己的左手掌瞧了一眼,小手指和无名指有些不正常的弯曲,他用力拧了一下,伴随着咔啦咔啦的响声,手指回归了正常。
“你、你去打架了?你不会和外交团干起来了吧?”
玖鸠听到这句问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您真行!给您点赞。”
斐尔卓淡淡瞥了她们两个一眼,“我参加了一下瑞亚族的日常交流活动,活动在友好和谐的气氛里展开。我和瑞亚族的战士和贵族们一一交流过。”
诺里挑起眉,“你说的日常交流活动,不会就是……用拳头互相问候吧?”
玖鸠点点头,“我想是的,他就是那个意思,瑞亚族是已知最好战的种族,不打仗就难受。”
两个人又把眼光转向屋里趴着呼呼睡的白萌,心里又为她点了一根蜡。
“我想要回姜氏一趟。”
斐尔卓应了一声,“我去车库把飞艇提出来。”
玖鸠站在一旁,看到他们的互动,发出感叹的啧啧声,“姜诺里,你是怎么做到的,把堂堂亚当调教得这么听话?橘吉要是看到这一幕,一定羡慕嫉妒恨疯了。”
诺里无语地停住脚,“一,因为我不把他当成亚当,只当做斐尔卓。二,我没有调教他,我们的行动目标是一致的:找到两个人的自由,我的,和他的。等我们找到自由,我们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小组就会解散了。”
玖鸠又发出了一连串的啧啧声,“姜诺里,你怎么总是这么伟光正啊?简直暴殄天物,换做是我,先睡够了再说。”
“……”无语了半天,诺里挑挑眉问她,“那这么多天了,你睡够金瑞文了没?”
果然,一提到那个人,她不正经的那一面就退缩着藏起来了。真难想象,就连女流氓玖鸠,心里都有个白月光。
“我没有睡金瑞文。”她这么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迷茫又好奇,仿佛自己也弄不清出缘故。“我怕他会变得和别人一样,变得索然无味。又怕他特殊到和别人都不一样,是永远都得不到的那一类,像天上的一片云,只能看着,但是不属于谁。”
“我以为……你不管干什么,都会雷厉风行。没想到玖鸠也会有不潇洒的时候。”
“你说得对,我应该潇洒一些。”她把白萌扛起来,竟然打算要扛着人出门。诺里有点慌地追上去。
“你,你想要干嘛?”
“去找金瑞文。”
“……带着白萌一起吗?”
“放心。”玖鸠一只手臂箍住肩上的人,另一只手掌拍拍诺里的肩膀,“我心里有数。”
“你……”诺里脸色十分诡异,“我觉得你从来没有数。”
在开往姜氏的路上,斐尔卓也流露出了疲倦的情绪,“白蒐打算举行一次娱乐性质的机甲对抗表演赛,作为和瑞亚族交流感情的活动。”
诺里来了精神,“你说,如果这场比赛赢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狠狠赢了,是不是会妨碍到联姻?”
他眼光诡异地偏头看看她,“十勋团损失惨重,现在白蒐最头痛的是怎么能输得不那么惨。我告诉你是为了提醒你小心点,白蒐可能又要单独召见你,不要再怼他了。”
“他召见我做什么?”
“我跟他说你能驾驶血源本初号,他很可能会有兴趣,让你试试。现在除了白蒂的追魂射手,黑杰克的绝道假面,没有别的能参加一对一对抗的机甲。瑞亚族对白蒂太熟了,不太可能会让他上。黑杰克是姜氏的人不说,他参加的除虫任务比较多,真人对抗成绩不高,不是最理想人选。”
诺里有点吃惊,“蓝带呢?”
“他和翠茜关系最近,这点不是秘密了,现在人也不在帝都附近。自从翠茜被橘09 重伤导致退役,他就赌气一样在中部平原徘徊,没再回来述职。”
“十勋团竟然没有能参战的机型?那白司令为什么还要组织对抗表演赛?装死不好吗?”
斐尔卓用鼻底喷出一股气,“那么做就不是白蒐了,他自傲惯了,不可能会低调不出声的,况且即使最坏的情况,黑杰克也可以勉强顶上去。”
诺里的脸色渐渐有点变化,“如果……黑杰克表现不佳,在表演赛上出丑,那他在十勋团的位置……”
“不会的,”斐尔卓马上安慰她,“黑杰克不是个新手了,他也是多年的正式成员,经历许多战场了,哪有这么脆弱?不过你说的也是个事实,不管怎么选择,对白蒐都是有利的,他又下对棋了。”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他吗,如果他找我面谈的话?”
“当然是婉拒,说你不行。”斐尔卓想也没想,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改口说,“先不要拒绝,试一试,让他看你操作不了,他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