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重复了一遍,“听懂了吗?”
白茗跟着念了一遍,“什么意思?”
泰迪背脊留下一滴冷汗,“呃……就是滚开的意思。”
“不可能,你刚才骂的时候一脸狰狞,怎么可能这么委婉。”
泰迪偷偷擦擦冷汗,“语义上差不多是这样,要是字面直译……大概就是……某个器官的外形描述。”
白茗点点头,“我懂了,再教我一点。”
泰迪如坐针毡,“关于什么的?”
“日常一些的,比如……你们私下里怎么议论团长的?有没有这类的词汇?”
“呃……霍克曾经说过他是比尔迪克禾桑。”
白茗又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也是描述某个器官的形状?”
“是……不过,是赞美的形容。”
白茗努力在心里牢记这几句,她又拍了拍泰迪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帮我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止痛药?没问题,哪怕你要进帝都医院治疗也可以,只要你帮我顺利度过这个月。”
这疯狂的一天实在太超出泰迪的预料了,他茫然地跟着站起身,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一个第二姓氏要到这么个偏僻的哨所实习?”
“我犯了错误,白蒐把我发配来的。”白茗抬头张望着头顶,想要找到能攀登上去的落点,她又观察了一下周围,沿着眼前的狭窄通路,能继续前进,且前方似乎很开阔。行进了几分钟,一些沙虫从孔洞出现,这里的冰层开始不同,蜂窝状地形变多了,白茗停下脚步,眯眼望着前方。
泰迪犹豫着问:“你该不会上不去吧?”
白茗兴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思,“我一个人上去是没什么问题。”
看着她恶魔式的微笑,泰迪就开始打寒颤,不禁又开始疯狂地诘问自己:我为什么会把她当成一个弱不禁风的流民小女孩?我到底是有多瞎?
“但是我觉得前面有东西,应该过去看看。”
泰迪低头看看爬过的几条沙虫,觉得这是一个坏主意,“看什么?可能是一个虫巢。”
“嗯……我觉得不是。”白茗眯着眼睛,看到前方黑暗中隐隐闪烁着细碎的光点,一条条的硕长的冰凌形状的凸起,在洞穴里横七竖八,很多的沙虫盘踞在冰锥的根部和表面,一条条软乎乎的爬虫寻着某种规律蠕动。这是一个特殊的空间,白茗走到中央,看到在冰层下冻结着一些黑色碎片之类的东西,从中央开始向外蔓延着焦黑的烧灼痕迹,但所有的痕迹都是很久之前的。
泰迪在洞口站了一会儿,发觉没有什么危险,就慢慢走过来,“怎么了?这里有什么?”
“你看。”白茗指着脚下某个地方,“发现什么了?”
“一些沙虫?”泰迪后退了一步,离爬行的蠕虫远一点。
“在虫巢下面有东西。”白茗拔出枪,冲着沙虫集中出开了一枪,火药和枪鸣惊动了虫群,除了被烧灼击中的几条,剩余半边身体黏在地上挣扎,余下一大团涌动着惊悚逃跑,顾不得爬过冰凌还是人的脚面,几乎把白茗和泰迪的双脚淹没了。
白茗用枪口拨开击破的巢穴,里面十分空洞,蜂窝状的结构被一枪破开,露出了一个巨洞。泰迪被一大股爬虫涌倒了,逃命的沙虫马上把他包裹起来,冰冷湿黏的感觉极其恐怖。
听见他的尖叫,白茗只能回去拉他,泰迪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被一大堆肠子闷在底下,呜呜惨叫。白茗拨开匆匆爬行的沙虫,惊觉这些软体动物的力量极大,就仿佛撕开了一面非常柔韧的肉盾。她把泰迪揪扯出来,举着他放在一边的空地上。
泰迪还惊魂未定,跳着脚好像还能感觉到身上来来去去的的虫子,“它……它们失控了,我们快走吧。”
“你好像脱臼了。”白茗皱着眉看着他,泰迪此时才感觉到左臂的剧痛,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小心捧着自己的小臂。
“你不会恰好能矫正脱臼吧?”
“我可以试试。”白茗捉着他的小臂,将臂骨推正,泰迪一直在痛得抽搐,但是白茗却在皱着眉,瞪着已经散去的沙虫群,“沙虫跟我想的不一样,它们似乎更强,我刚才摸到了几只。”
“对呀,”泰迪还保持着龇牙咧嘴,“你看见陨深白的模样了吧,他就是被沙虫弄成这样的。听说是因为一次驱虫运动里,他不小心经过了一坨虫群包围的冰层,脑袋正好被包裹在沙虫里,而沙虫恰巧正在暴怒里,几十条蠕虫一起扭动,把他的头皮连带半张脸皮撕裂开。”
白茗又看了两眼大洞里面的黑暗,下面有东西,除了虫巢还有别的,她又抓着一块凸起的冰岩,将自己凑近了一些,看见漆黑的深处,除了在缓慢蠕动交叉重叠的沙虫外,还有一些好像金属的碎片。白茗伸出手去,朝着洞探入,后面的泰迪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扯住白茗,“你干什么?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太危险了!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陨深白的故事吗?”
白茗确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