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
“疯了?”齐怀渊仰天大笑,“那都是被你们逼的。”他走到第二百六十个台阶时,拿起剑对准齐昀的胸口,张扬道:“我不要你的施舍,也不要你的道歉,我只要这帝王之位以及这天下!那便是最好的礼物。”
忽地,几道声音从天而降,恍若要刺穿耳膜。为首的紫衣少年如鬼魅般的身影冲破一千人马,飞身而跃的站立在第一百个台阶上,不满嗤笑道:“帝王之位,你也配?”
齐怀渊闻声回头,黑眸掠过一丝冷意。
紧接着,数十支箭从空中划过,红衣少女携着橘衣少侠席天卷地,格外醒目。一道闪光,付蘅的身后跟着江知喻与穆添,个个脸上都带有憎恶。
齐昀的眼眸瞬间亮起,他没能料到他们会这么快赶回京城。
齐怀渊说道:“不亏是太子殿下,京城中的重势力还是向你倾倒。”他摆出一副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穆添冲动道:“你个贱人,是不是你一手操控,害死了我爹!”他这一路上都在听谢清晏和施春愿的分析,他们说的头头是道,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关联在一起。
齐怀渊扬起眉毛,似笑非笑道:“这棋局是我布的又如何?”穆疏为重臣,我要断先帝一只手。江南为大齐第二大城,我要它混乱不堪。”齐怀渊看了一眼谢清晏,“谢小侯爷就更不用说了,杀了你,京城中站立在齐昀这方的势力便又少一个。”
“哦对了。”齐怀渊淡淡一笑,“先帝所吸入的毒烟,也是我放的。温元心的死却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后面的皇宫失火,更是我亲手纵起。烧毁这里的一切,让肮脏的东西离我远去。我假借太子殿下手信陷害施桉,却被谢小侯爷你给截断。我联合西北玄都人攻下大齐城池,我以为我会获胜,没想到你们赢了。”齐怀渊鼓起掌。
“我策划已久的棋局你们陪我玩了一遍,怎么样,好玩吗?”
施春愿冷冰冰的看着他丑恶的嘴脸:“你可以是布棋的人,我们也可以是毁棋者,帝王之位只配给心系苍生天下的人坐,而不是给只会暴虐杀民的你坐。”最后的几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齐怀渊笑着摇头:“你说错了,暴虐才是一个帝王所要拥有的品质,心狠手辣才能让万人敬仰。”
“可你不是皇子。”一道声音飘飘然的钻进齐怀渊的耳朵,他脸上没有什么神情的变化,只是双眸沉了下来。
几人都吃惊的看着齐昀说出这句话。
“你的母妃曾同一个侍卫发生关系,随后又想将这个孩子嫁祸于是先帝的手脚,接着你的母妃为确立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特意派人下药给你导致你的双眼失明,成了一位无势力的皇子。不过你的母妃还算是留了一手,你的双眼失明只是阶段性,不会永远看不见。”
齐怀渊从未听过这一版本的话语,他只知他的母妃最是爱他,她不可能会做出这些事。
“你母妃所做之事,害得我父皇与娘亲关系变得紧张,你的母妃就是抓住的先帝的软肋,趁机威胁,她救过我父皇一命,父皇不会让她打掉孩子的。”
“齐怀渊,我不知道你幼时所遭受的苦楚,我虽不能和你感同身受,但我能理解你想要复仇的心。可是,先帝即使知道你双眼失明,不照样也栽培你。先帝从未苛刻于你,从未限制过你的自由,他亦是看重你的,你怎可以伤害了他却不以为然。”
齐怀渊僵住身子,边笑边流泪:“母妃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你,齐昀空口无凭,随便乱说就想陷害我母妃,我母妃都已经逝去多少年了,我可未曾见过先帝去祭拜过她!”
“因为先帝不爱她。”齐昀简洁明了。
齐盛景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温元心。
齐怀渊的眼里闪烁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
“你们都心疼先帝,又谁来心疼一下我?我本可以像你们少年意气风发般无拘无束的,我本可以……我的母妃不会给我下药的,不会……不会。”
“你说我空口无凭,我却是有人证。那名侍女已被我派人送回家乡,她曾是你的母妃的贴身侍女,给我父皇下□□一事就是宣妃娘娘命令她做的。包括你的眼睛,也是……。”
“够了!”齐怀渊怒道。他的牙咬着嘴唇,凶狠的盯住齐昀,盯住他那面无表情的脸。齐怀渊还在自我安慰着,这只是凌薇保护他的手段罢了。
“人心一旦装下许多东西,便会永远失去自由。”谢清晏不知何时走到了齐昀的身边。“齐怀渊,你背负了太多不值得的事物,你不该如此执着的。”
齐怀渊已经站不稳了,他在笑,他在苦笑,笑得那样的凄惨。
怪不得,怪不得他娘亲从未入过他梦中,因为她在逃避,她在害怕,她不敢面对他。先帝给他封号为‘贤王’,从来都不是偿还给她,也不是偿还给自己,而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他德行均好,宽宏厚道,爱护大齐子民。
可他一个也没能做到。
人总是把最好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