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辜的父母,更对不起他自己的心。
诸伏景光思绪十分混乱,他得不出一个真正的答案。
他又想起自己的幼驯染来。
如果是降谷零,他会怎么做呢?
还有他的好友们,他们会怎么做呢?
上杉晓和渡边信冈也知趣的不出声,静默的等待着这位年轻的警校生做出抉择。
这是诸伏景光的心结,他必须自己跨过这个坎。
最终,不知过了多久,诸伏景光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坚定了什么。
“……生命不应该是被践踏的东西。”诸伏景光松开手,手心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说的有些艰难,但却不影响想要表达的含义,“不论是对于外守有里的父亲,还是我自己。”
“我会找到能够定罪的证据,哪怕这会十分艰难。”
报仇是很轻易的,因为人的生命非常脆弱。
外守一杀害了他的父母,但这并不是他同样可以无视法律的理由。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是丛林的法则,不是人类的。
更不是诸伏景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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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来找人的吗?
诸伏景光看了看鸟居前络绎不绝的人群,又看了看走在旁边一副游客模样拿着地图指指点点的上杉晓和渡边信冈,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他想。
两个小时前。
在冷静下来后,诸伏景光就向上杉晓和渡边信冈说自己想起警校附近有一家干洗店,店长就是外守一。
渡边信冈的目光落在了上杉晓身上。
虽然有些麻烦,但:“要不我再去一趟东京。”
解铃还需系铃人。
如果能直接找到外守一,让他解除自己对外守有里的诅咒的话,或许就可以避免和咒灵与化猫同时正面冲突。
也更有精力去处理龙侍的事。
离开。
东京,和长野。
上杉晓蓦的笑了。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只龙侍要绑架麦和小松奈菜了。
在这起案件中,最奇怪的事不是化猫为什么要掳走岸田康浩,而是龙侍为什么要绑架麦这只二尾猫又。
对于它们来说,妖怪既不是食物,又没有冲突,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东京去绑架一只小小的二尾猫又?
这就不得不提到龙侍的本质了:它们是龙类的傀儡。龙侍没有自己的思想,它们的行动来源于命令。
尽管有些奇怪这只龙侍为什么和咒灵混到了一起……但毫无疑问,傀儡的主权被改变了。
那么事情就很简单了,麦的身上有那只咒灵不得不得到的东西,就连化猫也没办法做到的事情。
是什么呢?
「梦衣」的天赋是构筑结界。
咒胎的生得领域也是结界。
据渡边信冈顺路带回来的消息,龙侍的言灵是梦蚀,反映过去与未来的幻境。
如果,他是说,如果让大量的人类沉浸在「外守一」的角色中,那么从外守有里的死亡中诞生的咒灵将会得到多少供奉?
无可估量,无可预计。
这就是化猫为它的主人送上的最后礼物。
——新生。
“不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人。”豁然开朗的上杉晓手一撑,嘿咻一声就蹦了起来,“收拾一下,鹿酱!去诹访大社!小松奈菜就在那里!”
对于化猫来说,小松奈菜只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普通人,管与不管都无所谓。但上杉晓却引起了它的注意。
如果能够让他也供奉「外守有里」的话,它的主人一定可以更加强大。
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因此小松奈菜一定被它放在了仪式的最终地,也是它准备最充足的地方——御柱祭的举办地、诹访大社!
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碰见在那里做最后准备的化猫,或者同样失踪的岸田康浩。
这些看似繁琐的思绪却是几秒之内就在上杉晓的脑海中转过。在诸伏景光看来,就是在渡边先生提议完之后,上杉警官沉吟了一会儿就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得知了失踪者之一的地点。
不知道渡边先生懂没懂,反正铁锈色发的男人愣了一下后也一副了然的样子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诸伏景光第一次感觉自己除了提供信息之外毫无用处。他迟疑了片刻,也跟着帮忙收拾起这一地狼藉来。
只是他不太明白,两位警官把他叫过来的目的。
诸伏景光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从上杉晓那里得到了一个奇怪的答案:
“如果这件事是戈耳狄俄斯之结*的话,那么你就是劈开它的亚历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