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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两啊(2 / 3)

面的和谐与安宁。

“居然真的有人在叫门!”

“开门。”

随着说话声,门栓被抬起,朱红的大门向内凹进去,发出“吱呀——”的长调。

门中的缝隙越来越大,渐渐可容一人进出,随之是两人、三人……

小太监呆愣了片刻,待看清开门的人时,神情错愕:“殿,殿下?”然后惶惶而跪,手、额匐地。

言福未留意小太监,而是朝着门外的舆轿,喊道:“本宫被禁足半月,不能出府,公公有事还请到府内说。”

张友德自己掀帘出了轿,跨过压低的轿杆,迈步子不急不缓地走到言福面前,面容肃穆:“圣上口谕,太子听旨。”

言福摆手让六顺退下,自己撩袍朝着紫禁城的方向跪了下去。

张友德:“朝廷筹备的粮款明日便要出发,太子的捐款为何迟迟不到?”

言福诚惶诚恐:“回父皇,一是儿臣正在禁足,二是儿臣有难言之处。”

张友德将太子的回答默默记下,接着问:“听说太子府上只有现银九两,铜钱三十文,确否?”

言福:“回父皇,否。太子府现银只有四两银二十八文铜钱。既然父皇问了,儿臣便一起说了,没钱就是儿臣的难言之处。”

张友德眉头一皱,嘴角一抽,继续传旨:“不管是真九两三十纹还是假九两三十纹,作为朕的儿子,大齐储君,未来帝王。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至少得捐五千两!少于五千两就别认朕这个爹。限你明日午时前将所捐的五千两,亲自送到户部。钦此。”

言福:“……”

都是人类,人类何必为难人类!

她苦着一张脸,很是不情愿的又叩一头,咬着银牙,艰难吐出四字:“儿臣领旨。”

这旨宣完,张友德肃穆的神情就瞬换成了笑脸,他忙伸手去扶言福,结果言福已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堪堪和张友德错开,张友德脸上的笑僵住,悬在空中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索性就跪下去,给给言福叩了一头:“奴才叩见太子殿下。”

言福“嗯”了一声,并未让人起身,她矮身理了下袍子,问:“张公公您敲了多久的门?”

张友德跪着回答:“没多久。”

言福:“没多久是多久?”

张友德:“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天寒夜冷劳张公公在外候了这么久,”言福转身吩咐站在不远处的六顺,“去取个暖手炉来。”

说完又转身回来:“烦请张公公回旨的时候按原话说,只字都不要改动。”

“奴才明白。”

张友德跪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膝盖有些吃不消,人老了,寒气易入体,可太子似乎没有叫他起身的意思。

言福负手站着,目光从张友德身上,转到到小太监身上,再眺到府外的轿子和轿夫身上,来回两次,六顺才取来暖手炉。

她接过暖炉,走上前装模作样道:“这地板又硬又凉的,张公公快些起来吧!”

张友德已有不快,只是面上掩得极好,谄笑着应了句:“谢太子殿下。”

“这暖手炉是本宫最喜欢的一只,今日就给张公公了。”言福说着将手中的暖炉塞给他,“温度已经调好了,回去的路上捧着,手暖身子才能暖。”

张友德刚起来,这会儿又得跪下,言福没拦着,截了他的话头:“推辞的话本宫不听,矫情的谢词也不必再说,没事就退下吧。本宫尚在禁足,不便相送。公公路上慢些。”

不待张友德掐着长音,咿呀喊着“谢殿下”,言福已转转身进府,六顺则利索地关了大门,落了门栓。

这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留下门外笑意已僵的张友德和一直跪在旁边动都没敢动的小太监。

小太监听着太子与张公公的对话,面如死灰,只觉得命已休已。

张友德双手捧着暖炉:“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我。”

小太监慌忙爬起来,因动作太急踩着前侧的衣摆,一个趔趄差点有栽了下去,张友德瞧见摇头叹着气:“急什么,摔着了以后谁跟着伺候我。”

“儿子蠢钝如猪,举止无状,”小太监搀扶起张友德,口中念着,“请老祖宗责罚。”

张友德:“行了,别天天喊责喊罚的了,回宫吧。”

小太监将人扶上舆轿,走前又偷偷瞟了一眼太子府,黝黑的瞳孔中倒映着那扇朱门,高大庄严,令人生寒却又向往。

张友德尖细虚浮的声音从轿内传出:“别看了。那不是咱们的命。”

——大齐太子不喜宦官。

-

书房。

两人躲在书房外面的一处灌木丛中,绕开在书房正门口席地而坐的一众罚抄的人,侧身贴着墙檐寻到了书房的窗户,轻敲三下,窗被人从里面推开。

宋乾白着一张脸,一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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