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桃回想起第一次接触热血破圈时,眼睛完全被眼前的画面吸引,心脏失常的跳动。那是比面对孟知昊时更加热烈的心动。
虽然最开始是为了融入孟知昊的团体才去接触的热血破圈,但从那一刻起,她心里清楚,那是比孟知昊本身更重要的存在。
她能取得万众瞩目的成绩,确实光靠努力是达不到的。虽然不想承认,那时候姜蜜桃取胜的欲.望一半来源于母亲,另一半来源于自己的热爱。
热爱赋予她灵性,母亲赋予她毅力。
那场意外之后,铺天盖地的怒骂席卷邮箱,充斥全网,即使预料之中,也难以接受。再加上那两个月的黑暗光景,以及复见光明再次伤害,她失去对所有的信任,也包括自己。
这七年里,姜蜜桃早已认命般想要做个无声无息的普通人,拼命让自己远离有关电竞的一切,就好像这样就不会对耀眼的奖杯存在幻想。
又过了些平静的日子,薄雪压枯枝。雪国的热血破圈全球杯即将开始。姜蜜桃和霍格一起坐飞机去雪国。她们一起跨越半个星球,来到这个她带着遗憾的热血破圈的主办国。雪国的气候如其名,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常年不变。
出飞机前,霍格和姜蜜桃已经换上厚厚的棉服,姜蜜桃拉链拉到最顶端,脖子上还带上了一个红色的针织围脖,这是前些年姜母为她织的。下巴缩在围脖里,双手紧紧地揣在兜里。
霍格相比姜蜜桃就要轻便多,临着冷风好像一点都不冷。白色衬衫打底,外面套着个红色针织背心,最外面穿着不厚的深蓝色短薄羽绒服,没有拉拉链,衣摆只到臀部一半的位置,蓝色的外套衬得少年皮肤雪润的白。下身穿着黑色直筒裤,脚踏简单的蓝白相间平板鞋,露出的脚踝被白色袜子包裹住,腿又长又直。他好像比之前又长高了。
出口的风呼呼直吹,姜蜜桃被冷到怀疑人生,赶紧裹了裹身上的棉服不敢多留。
落地,竟然有工作人员等着他,操着外国话,礼仪周到地引她们上了单独的车。
霍格本能地想要牵住姜蜜桃的手,被巧妙的躲开后,双手随意放在外套兜,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没什么情绪,和面对姜蜜桃时有很大差别。大多数时候他都像冰冷澄澈的白雪一样。虽不至于目中无人的傲慢,但确实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淡淡的,没把什么放在眼里。
出了机场,霍格不仅后面跟着一群保镖,前面还等着一群人在排成一列的豪车旁等候多时。
姜蜜桃这时才感受到霍格小少爷的做派,平时虽然也可以感受到他家境的优渥,但霍格总是一个人热情地找他,整个人冒着傻气,这是姜蜜桃第一次近距离这么感受他对旁人的态度。
一对上姜蜜桃的目光,霍格很显然地眼神柔软下来,干净的眼睛里透着些许常人无法察觉的无措和局促。
两人一起坐在后排,他接过副驾驶递过来的暖手袋塞进姜蜜桃的怀里。姜蜜桃把手揣进暖手袋里,暖意慢慢从指间在体内扩散。虽然车内开着暖气,但骨子里还是冷,十指连心,手指暖和了体内也好了些。
霍格有眼巴巴端着一个保温杯给她,姜蜜桃才打开盖热气争先恐后飘上来,接过霍格递过来的小碗倒进去,姜和枸杞随着淡红色的液体落入碗中。
车窗蒙着雾气,看不清外面的景色。霍格见她看了眼窗户,为她擦了擦窗,雾气又接着打上去。
姜蜜桃出声说:“不用了。”又静静地喝着热汤,渐渐回暖,紧绷的身体开始舒畅起来。
心中不禁去回想,到底是什么开始和霍格相处这么融洽了。她不认为自己有多信任霍格,只是经过她长时间的留意观察,相对其他陌生人,她不认为霍格有什么动机去费尽心机害她。
最开始,姜蜜桃除了觉得霍格添乱,还会防备他。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和她两个世界的小少爷看起来这么迁就她。她不认为自己多有魅力,而在霍格眼里也的确没有魅力。那么他行为的目的就很可疑。
就像突然出现,毫无目的。
所有的一切都被安置好,据姜蜜桃这段时间的了解,霍格出生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弟控”哥哥。霍格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他哥都会为他打理好。
两人的酒店被安排在最顶层的观光的套房,一人一套,姜蜜桃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飘飞的大雪,一时有些感慨,常年被大雪覆盖的屋顶和植被,植被全部都是针叶状,白色铺地,深绿作为辅色,些许红色点缀,这是对姜蜜桃来说陌生的地方。
七年前只差一步就能踏进这个世界,但真正到今天,她的双腿踩上雪国的土地时却有一种不真切感。没有喜悦,更多的是茫然感。入目一片茫茫的白,好像什么都没有。
观赛票也是绝佳位置,她们看的是决赛最后一场对决,在今夜,冠军将降临。激情澎拜的开场仪,所有人都热血沸腾。随着舞台效果炸裂的开场歌曲,所有人都一起振臂摇摆。
姜蜜桃在震耳欲聋的人群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