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字,古朴气派。
云洛并没有直接带着时浔殊闯进去,而是在附近找了个摊子坐下,暗处观察了一番。
“姐姐,我们为什么到这里来?”对面的时浔殊有些无聊地戳着刚才在街上买的糯米团子,看着云洛说。
“刚刚我们用早膳的时候,不是听到大堂里有人说刘府了吗,我总觉得那个老李说起刘府时候的样子很不对劲,所以想来看看。”云洛解释道。
“奥,原来是这样。”时浔殊顺着云洛的目光看去。一金一黑的眼睛里显映出不远处的刘府大宅,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在他的眼中,刘府上空翻滚着黑色的迷雾,时浔殊无所谓地笑了笑,又百无聊赖地离开视线。
“什么嘛,还以为……,算了,就这么待着好了,姐姐发现了就发现了,碍事的话,除掉就是。”时浔殊心想,又戳着手里的糯米团子,冰冰凉凉的,沁出淡粉色的杨梅汁馅。
“对了,姐姐,昨天的花还在吗?”时浔殊咬了一口糕点,觉得酸酸甜甜的,还不错,伸手示意云洛尝尝。
“啊,那朵花吗,我把它放在储物袋里了,怎么了?”云洛就着时浔殊的手咬了一口,回答。
“没什么,就想起来问问。”时浔殊眨了眨眼睛,说道。
“奥。”云洛正说着,忽然,看见刘府大门打开,一男一女走出门来,定睛一看,这可不就是昨晚在街头看见的表演喷火的那两位吗,顿觉蹊跷。
这边,刘晓拉着自己的兄长点头哈腰地冲着来送客的门房笑笑,谁知道那门房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哼。”了一声,不待刘晓说些什么,就鼻子朝天地把门一关,差点把门拍在刘晓的脸上。
“嘿,我说你不就是个看大门的吗,看你对你姑奶奶那什么态度?”刘晓叉着腰,想开口大骂,可是感受着手上那钱袋子里那沉甸甸的重量,终究是压低了声音。
“妹子,干完活了咱就赶紧走吧,哥总觉得这刘家可邪性。”胡子大汉,也就是刘晓的哥哥刘达拉着自家妹子往外走。
“诶呀,知道了哥,这不就要走了吗,邪性个啥,谁家邪性地跟个二傻子似的,送几朵花就给咱这么多银子。”刘晓拍了拍她哥的手,不以为然。
“欸,欸,走了走了。”刘达被拍了拍也不觉得有什么,自已乐呵着挠了挠头,跟着自家妹子就要往回自己家的巷子走。
“等一下,你们说送什么花?”小巷里,刘晓和刘达身后传来轻柔的问询,刘达下意识顺口接着话茬。
“就那刘府啊,给了俺跟俺妹子几朵花,说看着给就行,送给看着是城里新面孔的更好,给老多钱了。”
刘晓一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就有点儿慌了,扯着自己兄长就想拉着他跑,可没想到刘达嘴快,一时间想阻止已然是来不及,哭丧着脸道,“哥,你个嘴上把不住门的。”
“唵?”刘达就着自家妹子揪着的衣领子向身后看去,嚯,这不是昨天给花的那人吗,奥,还有跟他一起的一位姑娘。
刘达记得老清楚了,那个孩子是个生面孔,妹子给了他花,刘达还为刘府能多给赏钱高兴了一会儿,就是长得眼睛老怪,周围的人看见就绕道走了,两兄妹见人群四散,又有点儿心虚,便早早收摊回去了。
“你们说,是有人让你们把花故意送给我们的?”云洛看着面前慌乱的两人,面色不变,问道。
“唵?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啊,姑娘,你那么你看我们干什么,奥,你看这日头高了,我们兄妹俩在外面溜达的时间长了,家里的老母亲还等着我俩吃饭呢,我们就先走了哈。”刘晓对云洛的问话避而不谈,跟她打着磕巴,手上扯着刘达,自以为不明显地往后退几步,转身就想离开。
“欸,别走啊。”云洛一个移步就到了二人面前,手腕翻转,两人的身形瞬间停滞。
刘晓使劲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动不了了,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还可以滴溜溜地转,往旁边一看,自己哥哥也是一样,他俩四处卖艺谋生,自然是知道些跟凡人不一样的人存在,见状,知道这是碰见硬茬子了,内心泪流满面,嘴上“呜呜呜”地以示求饶,不带犹豫,非常快速。
“你们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们好不好。”云洛本来只是想上前问问了解情况,没想到竟然真的让她问出了问题,见刘晓兄妹二人眼神发飘,转身想跑,当下了然,这定是心里有鬼,又见他们二人不配合,只好将他们定住。
“嗯嗯嗯。”刘晓使劲眨眼,嘴里呜呜应着,这是表示可以的意思。
云洛好脾气似的点了点头,和他们身后一直看着热闹的时浔殊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