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谈吐飞凡,便是长相上也是独有一份的清俊华贵;虽说,秦王目前不怎么得当今陛下青眼,但是,兰氏瞧着,那也不过时运不济,龙游浅水而已,来日她这女婿必会一飞冲天。
兰氏深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昌安侯陆兰庭向来不喜庶务,平日的应酬他一概不沾,如今见着第一次上门的新女婿,而这女婿身份地位还如此之高,所以,他也就在大庭广众之下道个招呼而已,随后就悄悄溜回自己的兰园作他的画去了。不过幸而,陆重礼不随了陆兰庭的性子,李明瑄和陆重礼虽说不上相谈甚欢,倒也不会尴尬倒无话可说的地步。
李明瑄和陆重礼聊了一阵,又在陆重礼招待下吃了个午饭,便到陆华浓的凝香阁稍作休息。不过,在踏入凝香阁的第一眼,他倒是愣了下。
这凝香阁精致程度,便是皇家苑囿都多有不及。
凝香阁倒是不大,但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而言,也绝对说的上宽敞了。院子栽种着各色绝艳牡丹,更有牡丹之冠,虽然,花色繁多,乍一眼不免有些眼花缭乱,但,因布置得宜,疏密有致,倒是颇有些令人心旷神怡,而院子的小径都是用汉白玉铺就,小径边及花株下的泥地却不是泥土裸露而是栽种了茵茵绿色草皮,整个院子纤尘不染,倒有些似在世外仙境错觉。
“这院子是我们十九姑娘亲自布置的,而,这些牡丹也是十九姑娘慢慢寻来的,时常亲自除草莳肥,从不假他人之手。”带路的小丫鬟是个机灵的,边带路边不停介绍陆华浓的种种好处,“我们十九姑娘不仅擅长栽种牡丹,就是海棠、兰花可都养得非常好。我们老太太都曾笑言,若十九姑娘不是府里头的小姐,可非得花个千百两银子聘回来当个花匠。”
李明瑄和气笑了笑,“你伺候你们姑娘多少年了,对你们姑娘的事儿了解的倒是挺清楚。按理说,你家姑娘出阁该带上你才对。”
小丫鬟被李明瑄如水的双眸一看,脖子都红了一圈,着实羡慕心竹能跟着陆华浓出了昌安侯府,“我是在兰夫人跟前伺候的,所以,时常见着十九姑娘,对十九姑娘比较熟悉一些。”
兰夫人便是陆华浓的亲身母亲了,对于兰氏,李明瑄有些了解,前勇毅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对现任昌安侯陆兰庭一见钟情,私奔为妾。便是到如今,京城中还流传着兰氏的诸多事情,自然的,都是用来教导闺阁女子的反面教材。
但是,李明瑄观看,这个兰氏是个极有心计城府之人,这桩赐婚虽说是陆氏宫妃进言,但兰氏功劳也不小,而,眼前这个丫鬟也是兰氏的手笔。所以,兰氏私奔陆兰庭,这里头怕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引路的丫鬟见李明瑄站在赵粉跟前欣赏,忙又介绍道,“这棵赵粉是我们世子送十九姑娘的生辰礼物,十九姑娘极为珍爱!”
“你们世子和你们的十九姑娘感情很好?”必然是非常好的,他们今日普一下车,陆重礼便迫不及待迎上来,嘘寒问暖,简直比陆兰庭那个当爹的还要殷勤。
小丫头忙不迭点头,“世子爷极疼爱我们十九姑娘,我们姑娘喜欢什么的,我们世子爷总能想着法子帮我们姑娘寻来。我们已经出嫁的三姑奶奶和世子爷虽然同母同胞,感情都没这般好的。”
感情好的怕是都有些过头了。方才昌安侯夫人高氏及昌安侯世子夫人高氏的神色,可不就是明晃晃的隐忍和愤恨。
这昌安侯府不仅是外头崩坏,里子里头也早已经坏死,其实,也不必外人如何,怕是再过不了五年,昌安侯府必然会轰然倒塌。陆兰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醉心书画,陆重礼虽然有些能力,但是,毕竟独木难支。再加上,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