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姐’怅然离去,陆华浓提着的心悄然放下。
“送一壶‘玫瑰柠檬茶’送到鲁国公府去。”李明瑄的声音在陆华浓耳边悄然响起。
陆华浓不可置信看向李明瑄,不过李明瑄没有看她,掌柜的倒是看着她,一脸为难之色。
这家一品斋所售的糕点、花茶每日都有定量,有些时候,都需要预定,来晚了,可能只能扑空,牛小姐今日扑空了,难道还能怪她陆华浓捷足先登?
什么事,总要讲究个先来后到!
李明瑄眸子锁着掌柜,直把那掌柜看的低下头去。
“那可否将你们定下的玫瑰柠茶匀一壶给‘牛小姐’?”掌柜怎么看不出陆华浓和李明瑄就是一路的。
陆华浓看着李明瑄,李明瑄还是没有看陆华浓,却是看了眼已经打包成一座小山似的糕点盒子,问掌柜,“‘牛小姐’平素还店什么茶点?”
陆华浓这可听不下去了,扭头久往外走,那便是原先定的糕点也不要了。陆华浓气呼呼登上马车,等了会儿,也不见李明瑄出来,拍了拍马车的车门崔赶着的车夫赶快走。那车夫本就是李明瑄那边的人,如何会听陆华浓的。
陆华浓气得用手锤了几下车上垫着得座垫泄气,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反正陆华浓等的不耐烦之际,李明瑄才施施然上了马车来。
“咦,爱妃这是怎么了?”李明瑄似疑惑看了眼嘴巴都能挂上油壶得陆华浓。
陆华浓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她生什么气,他难道不知道?
“爱妃,这是怪孤昨夜冷落了你?”李明瑄伸手抱过陆华浓身子,揽到自己身前,“不如,我们现在补上?”
陆华浓抓住李明瑄想要深入她衣襟的手,一脸的惊恐,“现在在马车上!”
李明瑄手倒是停住了,只是眼睛还盯着陆华浓的脸瞧,“还不是爱妃一脸怨妇样子?你这般不高兴的样子,你娘他们看到了,不知道还以为孤如何欺负了你了呢。”
陆华浓瓮里翁气控诉道,“你就欺负我了。”
李明瑄手上也不客气狠狠抓了一把,噙着一抹坏笑,“是,孤就是喜欢这般欺负你。”
陆华浓嘤咛一声,贝齿咬着唇角,双手抓着李明瑄打手,一脸楚楚动人哀求之色,“王爷,现在使不得?”
李明瑄将陆华浓送一边坐好,冷哼了声道,“知道使不得,你还撩拨孤。”
她怎么撩拨他了?陆华浓恼李明瑄倒打一耙,独坐一边,并不想先开口说和。
李明瑄好似没事人似的,索性闭目养神。
一路静悄悄的,唯有外面街上的喧闹,或是,马车辗过马路留下的咯吱声。
马车行驶过半,眼看就要到昌安侯府了,陆华浓还在想着如何打破这个僵局,毕竟,他们这样子回去,对谁都不好。
“牛小姐素来喜欢引玫瑰柠檬茶,在一品斋都是定了份。”李明瑄不知道何时睁开眼睛对陆华浓解释道,“一品斋新来的小伙计不知道情况,将牛小姐的预定的份例都挪给了你。”
李明瑄能先开口,陆华浓觉得自己是该顺着这个坡下来,“你怎么知道?”
李明瑄心平气和解释道,“孤刚刚和一品斋的掌柜细细了解了下。”
原来他刚才那么久才回来,竟然是去了解这些了,“为什么啊?你和牛小姐?”陆华浓向来藏不住话的。
“孤和她有过几面之缘。”
陆华浓不信事实就如李明瑄说的,真的就只是有几面之缘这般简单。几面之缘的两人,如何会有牛小姐那般怅然若失的黯然。但,陆华浓知道,自己不能深究这个问题,关键深究这个问题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好处怕是没有,坏处倒是多多的。而且,再过不了多久,等到李明瑄离开了京城,什么牛小姐都成了过去式。
陆华浓现在倒是希望,李明瑄能早些日离开京城了。
“可,那茶点本来就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那。。那伙计也是糊涂。”陆华浓不想提起牛小姐这称呼,只希望,李明瑄也永永远远忘了这号人才好。
李明瑄叹口气,道,“但凡做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你这般的,知情人只道误会,不知情的人,还不说你霸道,仗势欺人。”
昌安侯的人在京城仗势欺人的名声历来有之。
“你是为我着想?”陆华浓双眸晶亮望着了明瑄,着实高兴他有这个心。
李明瑄只给了陆华浓一个你自己想的神情。
误会解开,陆华浓眉开眼笑的,对李明瑄也殷勤得很,又是倒茶,又是打扇,一副温柔小意。李明瑄也好似十分受用,所以,他们在昌安侯府的大门一起下车的时候,那真真一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双眼睛。
兰氏见着一脸甜蜜的陆华浓高高吊着几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丈母娘看女婿历来是越看越满意,兰氏挑不出李明瑄的半点不足出来,性情温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