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的解说,陈伊看到了希望,但要看到确切的真相,最好的办法还是回到梦里。
要是普通的梦,做成连续剧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这个不一样,那清晰度,堪比4K电视。还有这梦出现得这样凑巧,实在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抱起了希望。
感谢完救苦救难的杭大师,她一回家就洗头、洗澡,把头发吹得干干爽爽,复制那晚的流程,恭敬地把簪子插上,然后静静地躺着。
睡是睡着了,但一觉到天亮。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伊白天一有空就和梁真希聊这事,把出自高手的分析也告诉了她。
梁真希有点同情这倒霉孩子,点头,跟着哄:“肯定是有一番奇遇,宫里不好解释她的失踪,就只好说是得了急病,死了。迁坟那也可疑,说不定就是个空墓,怕被人发现,只好再埋深点。一般皇帝的墓,安保等级更高。”
陈伊点头如捣蒜,满怀希望地说:“希望她能早点丢下烂摊子,逃出去过自自在在的生活。”
她仔细对照了一下,想起了“阵法”缺失的部分:那半个西瓜。下班后,特意跑到之前那家水果店,买了个差不多大小的瓜,送一半给隔壁,抱一半回家。焚香沐浴后,抱着瓜,边吃边等。
瓜全吃完了也没动静,刷牙躺下,还是一觉到天亮。在公司抱着瓜午休,别说做梦了,睡都睡不着。回家后,继续试验:把簪子拔下来放胸口,没用;把簪子攥手里,没用;压在枕头下,没用。
她只能再次去隔壁求助。
这一次,她开锁进去,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招呼她坐下。
“我想再回到那个梦里,看完她的故事,可是试了很多办法,都没用。怎么办呐?”
桌上有盘点心,还有一把小果叉。门都随便进,她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一说完这话,就不客气地叉起来吃。
这点心味道淡淡的,不是很甜,但很爽口,果香味十足。第一口不觉得很惊艳,但是吃了第一块,会不由自主地想吃下一块。
认识了这么多天,他对她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知道她对自己上心的事很执拗。他说:“可能差个机缘。”
陈伊又吃了一块点心,仔细想了想,说:“那你帮我算算,那天我抱着西瓜回去,是什么时辰,这样的吉时,还要过多久才会再出现呢?”
他记性好,算得也快,几秒后就回答了她:“甲辰月,葵巳日,未时,是个吉时。但寅时才是天人交接处,理论上,这个时间做的梦更准,所以……”
他微微摇头,提醒她:“时间应该不是关键点。”
陈伊愁得愣住了。
杭宴息试探着问:“你有没有问过这个朋友,他是从哪得来的资料?”
陈伊点头,无奈地说:“问了,他说曾经听一个长辈提起过,所以找了那人打听。那位就发来了这几页纸,什么也没解释。我问这书卖不卖,他说那长辈不肯出售。”
陈伊能感觉得出,陆南昭不太喜欢那个人,所以不好强人所难地要求他帮忙牵线,约那人出来面谈。
杭宴息对这段凭空冒出来的东西也束手无策,只能再次安慰她:“放松。既然有缘,兴许过段时间就会梦到了。我已经交代了韩嵩去打听,看能不能找到那一枚‘喜乐’。”
陈伊高兴的同时,也为难,小声问他:“老是麻烦他,他会不会有意见呀?”
杭宴息淡淡地说:“没什么。”
无敌哥控,不好意思了,有机会再报答你吧。
她在不知不觉中就把盘子里的点心吃完了,瞧见旁边的小碟子里还有一块小的,这么好吃的东西不要浪费了,她站起来,直接用手捏了送进嘴,然后端着盘子、碟子,一起送到厨房,顺手把它们洗了。
不知为什么,他跟到了厨房门口。
陈伊扭头告诉他:“这个我会洗,没油渍,一冲就干净了。”
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憋回去了,在厨房门口站了会,在她往外走之前,退回了客厅。
陈伊意识到了不对,赶紧道歉:“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夜宵全吃掉了,你喜欢吃什么蛋糕?或者你告诉这是在哪买的,我再帮你下一单。”
他摇头,移开视线告诉她:“不用,我不饿,这是董姨自己做的,我让她明天再做一些。”
“别别别,我就是吃个新鲜,不用再辛苦她老人家。”
董姨年纪大,不宜操劳,这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陈伊看得出来,董姨好像不太喜欢她。这也正常,有些长辈看到她的长相后,也会不太乐意她和自家儿女来往。
“好。”
陈伊想了想,又请求他:“你别跟她说是被我吃完了,好不好?”
杭宴息点头。
贪吃惹祸,陈伊尴尬,不敢再多留。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八开的小绘画本,递到他面前,解释道:“这些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其它东西,零零碎碎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