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修得与这个小破村庄格格不入,朱红色的大门尽显威风。
更巧的是,陈府的后院恰好邻着一大片的荷塘,盛夏之时,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你们是何人!”
门口的小厮拦住正欲进门的三人,宋端掏出玉佩,被宋迎舟拦住,高高大大的遮住她,十分温和地掏出从农户身上找出的玉。
“我们是来问这玉的。”
路上打听到,陈府玉器业和草药业生意非常好,投玉问路罢了。
小厮果然收起手里的杖棍,左边的人道:“三位稍等,等我们进去通报一声。”
不多时从府中走出个着装华丽的女子,愣是真正的一国公主宋端都有些惊诧,且不说女子穿金戴银的架势,就是这身上的料子,也是京都正火的苏杭锦绸,她记得自己在宫中那两天才穿上,这女子倒是已经有了。
女子款款走来,门前的小厮毕恭毕敬叫了声“小姐”,原是陈府的小姐,果真和村民们口中一样,陈府是个豪门家族。
这位小姐看着眼前的三人,眉尾上挑,环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在宋迎舟身上。
男人太过出众,一脸的贵气样,不是这乡村田间会有的平凡普通人,尤其是那双眸子,出众的魅惑。
心情颇好的迎了三人入府,宋端走在宋迎舟身后,偷偷拽住他的衣角,小声问道:“九哥,咱们不能说身份吗?”
宋迎舟手背在腰后,冲着她摆摆手,时机未到,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还不知对方深浅,冒意上前,可能会坏了大事。
陈府里面更是别有一番天地在,连接的回廊墙壁上挂着画,侍女小厮各尽其职,院中的花恣意开着,走了许久,才进了正堂。
“三位稍等,我去告知我父亲。”
宋迎舟微微颔首,便毫不怯意地坐下来,宋端和商锦也跟着坐下。
一盏茶的功夫未到,陈家的老爷便走进来,笑着招呼三人,陈家小姐跟在后面,显得娇涩害羞,含情脉脉盯着宋迎舟。
陈府老爷坐上正位,看着三人:“三位是来问玉的?”
宋迎舟放下茶杯,“早就听闻陈老爷是有名的玉器大户,但是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是来找陈老爷做草药生意的。”
“草药,我们家草药也是可以的啊!”
“不知老爷家是否有砂仁?”
砂仁是辛香温燥,适当服用有助于化湿开胃,用多了便是绯红的一味猛剂,这还是沈听澜告诉他的。
想到沈听澜,宋迎舟心里微有些不安,不知她此刻如何……
而距他不远的荷塘中心,一座典雅的小亭子底下却是深不见底,沈听澜再一次从疼痛中苏醒,她仿若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对生的希望,黑压压的世界让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鼓励自己。
陈家老爷犹豫几秒,对着宋迎舟挥了挥手,“这个好说!”
说罢,又看向自己身后,“介绍一下,这是我家小女,陈春晓。我看公子一表人才,我家小女也恰是婚配年纪,不知公子意向如何?”
话已至此,是个明眼人都能明白,宋端一声冷嗤,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小姐,就敢配她九哥这样纯白无瑕的高贵之人,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宋迎舟倒是体面,选了个折中的法子:“不瞒您说,我已有婚假,小姐貌美无双,不是我能高攀起的。”
陈春晓站在陈老爷身后,手里的手绢被捏的出了不少褶子,愤愤跺脚,离席而去。
宋迎舟也站起身,“我等便先走了,改日再商讨。”
三人不等陈老爷说话,便已经走出门去,凭着记忆找到府门口,刚到第一个巷子处,宋迎舟就站住脚。
“出来吧。”
宋端还好奇让谁出来,就见墙角处走出一个男子,五官清秀,和陈老爷有几分相似,但少了些圆滑,多了些聪明气。
“你既知我跟在你身后,便也知道我为了何事。”
男人声音低沉,说出的话让宋端更是摸不着脑子。
商锦在一边给她解释道:“我们走路上便听到陈府还有两位公子,一位野心勃勃奔走于生意场,另一位只是常年流连于酒馆花楼,不受重视。”说着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男子,“想必您就是那位不受宠的吧。”
男人倒是真诚,听完这话,随即坦白了身份,“我便是陈府大公子陈妙筹。”
“吾君自神武,妙算出筹帷。看来陈老爷一开始对你是抱有大期望的啊!”
宋迎舟暗暗看他的反应,陈妙筹双手握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过往,紧低着头。
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宋迎舟开门见山:“那女子被关在何处?”
“九哥!”
这事这么随意问出来,万一他不是好人,沈听澜只会更加危险。
“荷塘中央的亭子下。”
谁知道男人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