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三尺剑张送了几个美人到瑾瑜的院里伺候。
“三尺剑张他也敢下嘴。”因近日察觉了张遥的态度,丫鬟在一旁不忿道。
什么人啊小姐救了他还给他熬药,最后他摆出这么一张臭脸,还把风流事带到张府来。
“族长新立,三尺剑张送来的人,恐难推脱,怕是来者不善。”张末璃平静道。
比起不善,丫鬟更希望这种人不举,于是翻了个白眼,因是见过张墨白那样的大人物,又自小服侍张末璃,自然不把张遥放在眼中。
“老爷就从来不会这样。”丫鬟道。
张末璃的眼神落在庭院中的那把竹椅上,那是张墨白在她小时候亲手为她做的。如今旁边的竹林潇潇,说着会回来的他,却一去不返。
……
烛火之下,瑾瑜的脸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他面前跪着几位美人,皆出自三尺剑一族。
美人们相互而视,听闻族长自那日浴池出来,心情一直不好。
“族长。”一美人无骨地靠在他的腿边,道:“不知有何烦心事,让妾帮帮您吧。”
她的手似柔嫩地柳条,不轻不重,一点点地揉按着张遥的小腿,一路向上。
张遥闭上眼,任由她作为。
美人见状,朝另两位美人使了个眼色,她们便朝他怀中去,一左一右,攀坐他怀中,温玉满怀。
左边的美人朝他送上香吻,张遥忽然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她的唇,唇上涂着鲜红的唇脂,他皱眉道:“把唇脂擦了。”
美人一愣,忙起身去找镜子,拿出手帕沾了脸盆里的凉水,一点点擦了。
为首的美人朝众人道,“族长喜欢素颜的,快都擦了。”
几位环肥燕瘦的美女都卸掉了唇脂,摆出婀娜的身段,可他却偏偏选了几个瘦小的。
这时侍卫抬进来一个浴桶。
“下去。”瑾瑜道。
美人大惊,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张遥,眼色一深,咬唇便开始脱衣服。
“谁让你脱了,直接下去。”
美人低头,一咬牙踩着小凳进了浴桶,却不想浴桶里的水冰冷刺骨,她大叫一声,刚要跃出来,却不想被张遥一把按进水里,美人溺水,挣扎着不断乱抓,张遥与她离得极近,观察着她由溺水一点点苍白的脸色,双眼通红,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不要说唇凑过去,他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看着那女人一副惊恐的模样,好看的桃花眼变得阴冷锋利起来,是了,这个女人对他没有心思,满脑尽是求生罢了。
他一把松开了美人,冷道:“下一个。”
瘦小的那个女孩瑟缩着,一步步朝那冰冷的浴桶走去,其中一人看不下去,道:“族长大人,妹妹她一向善舞剑,不……不如还是让她舞剑给您看吧。”
后面两个美人终究忍不住道。
张遥冷哼一声,心道这就等不及行刺了?他看着偏小的那个女孩,与张末璃一般的年纪,在一旁不断发抖,他捏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
不一样,和她完全不像,她那双眼总是那么清澈,从无惧怕,看向他永远的坦荡,带着温和与疏离。
“可我不喜欢舞剑,只喜欢溺水的美人,你们俩个也进去。”张遥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她们表演的模样。
两个美人一愣,互视一眼,颤颤巍巍地也进了浴桶,水的温度令她们牙齿打颤,浸水的布料贴在身上,露出婀娜的身姿。
可张遥只觉得恶心,甚至看到她们摆出那副娇弱的摸样都想吐。
其中几个性子烈的女孩,再也忍不住,露出指尖的暗器来,幸亏张遥没要求她们脱掉衣物,她们不动声色,刚要行刺,却听到门口有人走来的动静。
院中顿时戒严,因这人的到来,暗卫全部现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末璃。
听脚步就知道是她,但张遥没动,左右依旧环绕着美人,他示意旁边的美人打开门,瞬间满屋旖旎的气氛,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冰雪般的容颜,他仿佛成了最见不得光的淤泥。
他尽力维持着桃花眼中的放荡神色,可那笑僵在嘴边。明明是故意叫她看到如此的自己,可瞬间已有千万悔意在心中,他甚至觉得自己污了妹妹的眼。
“本不想打扰哥哥的好事,只不过三尺剑张是名门望族,还请哥哥三思。”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静定。
桃花眼流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哥哥做什么,还需受妹妹指点不成。”
张末璃抬眼看向美人们的指尖,道:“我只是不愿见她们酿成大错,平白丢了性命,毕竟人命不分贵贱。”
几位美人见暗卫竟如此森严,行刺简直是以卵击石,若不是张末璃及时来,她们此刻怕是已命丧黄泉。
瑾瑜听她的话突然一笑,“你倒是在我面前笼络人心起来了。”
她毫不掩饰道:“是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