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我不是张遥,张家楼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想怎样。”
“当年,你在这张家楼的第九层抽了她脸上一鞭,若不是她体质特殊,如今疤痕也不会愈合,便是毁了容貌。”
“你的意思是,想替她讨回这一鞭。”张念还忽然一笑,将药水涂在□□上,很快将面具摘下,露出与张末璃一模一样的脸来,“看着这张脸,你忍心下手么,阿坤。”
张念还神色单纯,朝他一笑。
他得承认,张念还是最像她的,连她的神韵都能模仿到七八分,毕竟是张遥一手调教出来的。
张坤看起来无论对她这张脸,还是对她的神韵,都是那淡淡的神色,不为所动。
张念还暗想,她低估了这人的麻烦程度,或许他根本不喜欢张末璃,否则怎会对她无动于衷。
张念还见他不为所动,道:“我自然是比不上被你捧在掌心的张末璃小姐,听闻她一个死人,每日供品要像当年的太岁爷一样上64道菜,每日所用侍女,也要高达32人,这张家楼的先祖,自古哪一个如此奢靡无度。族长如此,至她于何地,让她如何与列祖列宗交代。”
“与你何干。”
只四个字,堵得张念还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张坤,你逆天而为,只会折她的福分,令她早夭!”张念还抽出藏着衣服中的鞭子,朝张坤袭去,如今她也知道在张坤这里,怕是讨不到张遥的半分消息了。
听这话,张坤变了脸色,见如此张念还心中大悦。既然讨不到什么好处,那么,能让他颜色一变的话,她自然乐意说。
“你在乎她,但是你不敢表现出来,是因如今你的势力并不如张遥时的强盛,若是她活过来,你根本保不住她。如今她死了,倒是帮了你很大的忙呢。那群追求长生之人,在得知张末璃逝去的消息,如今正像无头苍蝇一样……”
她的话未曾说完,便被张坤打断了,随着长鞭袭来,他很快攥住鞭尾,猛地发力,张念还的鞭子瞬间脱手,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一声鞭响,脸上热辣辣的。
她蓦地坐在地上,不由得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看到了手掌上大片的血迹。张念还从镜中见自己的脸自额头到下巴,有一条皮开肉绽的伤口。
“啊——”
整个张家楼都蔓延着她尖锐的惨叫。
“如今张遥再见你这张脸,不知会作何想法。”张坤道。
“张坤你——”张念还眼神极其恶毒地瞪向她。
张坤居高临下,眯起眼看着她,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当年你也是这么抽在她脸上的。你先是劝说她为了张遥,离开张家,后又将她南下的行踪,透露出去置她于死地。你多次向明月心,霍三娘二人透露关于她的消息,而你作壁上观。利用张遥的敌对势力对长生的渴望,帮你借刀杀人。巷口案,明月楼案,白荷案……张府的丫鬟是不是也与你有关?”
张念还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颤抖,不停道:“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但张府是张大佛爷的地盘,我的手伸不了那么远。”
墨眸冷道:“你,是张遥这一生做的最大的蠢事。他好不容易一番算计,得到了西王母的血脉,却在用藏海花压制蛇性,失去记忆的时候,被你设计,耽误了些时日,方才恢复记忆。也就是这些时日里,他的大半势力被绞杀,长生线索被中断,才导致今日局面。”
他看向张念还道,“说来也多亏了你,我才能轻松地拿到他手里的张家实权。”
“张遥被囚,你功不可没。”他俯下身,在张念还耳边道。
“不可能……不可能……”遭受这双重打击后,张念还顿时精神紊乱起来,不停地念叨着。
张末璃从头至尾,都看在眼中,包括张坤只用一鞭和几句话,便令一个人神智瓦解的手段。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张念还很快消失在张家楼的黑夜中,不知被暗卫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张末璃回忆起今夜发生的这场闹剧,她明白他想抓的不只是一个张念还,而是那些表面臣服于他,但背地里却蠢蠢欲动的势力。
若能断定他重病,从温泉处侍候的人,到张家楼送供品的32个侍女,其中都该有眼线,才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虚弱的时候。
她叹了一口气。
听到他撕心裂肺的咳,她想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
良久,她拿起扶乩的纸笔写道:
“照顾好自己,往事已逝,你也放下吧。”
起先见她写的字,那漆黑的眸子仿佛有一束光照了进来,变得温和,可当他看到最后几个字,不由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用力掀开那百蝶穿花的帐子,抱住床上的她,上半身疲惫地,沉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怒道:“怎么放下。”
“凭什么我要放下。”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