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个弯儿,一下扣进她胳膊的皮肉里。
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张若阳见状,神色一急,也不敢对那钩子施力,只因这钩子愈反抗愈紧,唯恐伤到她的筋骨。
出乎意料地,张若阳瞬间将她扔到渔船上,脚下狠踏了一下船舷,渔船剧烈摆动,江水震荡起来。张若阳瞄准水中一点,纵身一跃,寒月刃锋芒直下。
果不其然,胖水鬼正在这处水下,因九爪钩抓着她,无法瞬间收回来抵挡寒月刃,于是胖水鬼弃钩逃走,双脚一登水,却不想身体竟然发麻使不上力气。
他明白的瞬间——剑鞘有毒!
可惜为时已晚。
张若阳一把抓住胖水鬼的肩膀,剑点水面借力,将胖水鬼揪出半个脑袋。也就是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手起刀落,寒月刃像切闷瓜一样,“噗”的一声,削下了胖水鬼的半个脑袋,那半个脑袋上的眼睛甚至还带着惊讶的神色,便被张若阳刀尖一挑,扔到了船上。
那脑浆横流的半个脑袋,滚了几下,最终落在她的脚边,她低头一看,胖水鬼半个脑袋上那对眼白极多的小眼睛似乎转了一下,瞳仁直盯着她。
她一下跌坐在渔船上,饶是有所准备,还是被这场景吓到。
江水漫上摇晃的渔船,混着脑浆,血液,浸过了她的衣服,接触到她的皮肤,胖水鬼狰狞且充血的眼球近在咫尺,一切都令她作呕。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死人,她低估了鲜血给予人类本能的恐惧,以前她还嘲笑过小说传记里的女人不敢杀人,现在,她光是看到满眼的血,便失去了力气,心跳加速。
霎时,四周渔船忽然聚集,灯火通明,她所在的船被一群抄着家伙的人包围了,来者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张若阳立在不远处的渔船上,冷冷道:“送死不用上赶着。”
说罢,他脚尖一点,竟在水中飞快地跑起来,令她瞠目结舌。此时,一身黑衣的张若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与天色融为一体,他在渔船中穿梭,快得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听到不断的闷哼,看到不停倒下,翻入江中的尸体。
奇迹般的,凡是欲杀她,靠近半分的人,都会立刻死去。
很快,以渔船为中心的江面上漫起了一片血液的海洋。
是了,这便是杀手,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忽然,她直觉身后一阵凉风,大呼不好,身体一下被人强硬地拽起,她刚要反抗,脖子却被人扣住命脉。
一个鬼魅的,略带耳熟的声音响起:
“这位爷好身手,不过红府也不是那样好欺负的,先想想这姑娘脖子罢。”
人已经杀得差不多了,张若阳竟以极快地速度,落在船舷上,让她背后的少年大惊,这少年顿时知道,和这人硬碰,没有好处。
张若阳的脸色极其难看,其实他一直关注着她所在的渔船,却未想红家还是有几个奇人的,竟然能在他的视线内,不知不觉抓住他的把柄,可见,杀手无论有多厉害,都是不能有把柄的。
“放开她,否则我让你整个堂口陪葬。”
“怕是这位爷动手杀我的得力伙计在先,我想先讨个说法。”她背后的少年话语中有一种威严,想也不是等闲之辈。
“他看了不该看的,说的不该说的,该死。”张若阳阴沉道。
少年忽然笑起来,道:“这位小爷真性情,您的身手我也目睹了,我并无伤害这位姑娘的意思,只不过若是您将伙计都杀了,会让我为难……不如,我们谈谈?”
谈?江上寒风阵阵,她浑身湿透,伤口渗血,渔船晃得她作呕,只觉得在这里毫发无损,云淡风轻的两个男人实在婆婆妈妈,站着说话不腰疼。
“呕……”她终于忍不住了,胃里翻江倒海,小笼包连皮带馅全吐了出来。
她背后的黑布鞋有些嫌弃地往后撤了两步,却不忘打趣道:“姑娘中午好胃口呀。”
可恶就可恶在,这少年的手正扣在她喉咙处,让她恶心难耐,又干呕了许久,气道:“你这手能不能往下抓抓……呕……”
这次胃液流了那人一手,她放佛感觉到身后的人僵了一下,索性直接放开了。
那少年干笑了两声道:“这位姑娘的伤口要紧,在下二月红,也算这堂口的半个主人,不如我们先上岸谈一谈。”
张若阳并不相信他,但见她的状态,也是无法,上前两步一下将她抗在肩上,引得她又是一阵呕吐。
却听他云淡风轻道:“还是都吐出来的好,也不知路边那包子是什么肉做的。”
她怒道:“张若阳!我买的时候你他娘怎么不说!”
三人进了岸边一栋小矮房,家徒四壁,房檐上挂着几串干辣子和鱼干。
待到进屋,她才看清这人是谁,是面摊遇到的那个挺漂亮的少年。
“你……”你这堂口可真够穷的。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