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她急问。
紫袄女并不在意,道:“这个啊,是族长的一尺墨宝,我们只是下人,自然不敢揣测族长的心胸,小姐很喜欢这四个字?”
“额……是,族长这字柔中带厉,见字如人。”
“这就是小姐的房间了。”紫袄女上了楼梯,将她带入一间宽敞的屋子,桌上的香炉里弥漫着淡淡的芬芳,雕花木床上围着的帐子却不一般,只见那丝线晶莹剔透,上绣百蝶穿花,乍一看帐子上百只蝴蝶,竟没有一个样式相同的。
日光照那五彩琉璃钩上,分散成五色光晕,打在剔透的帐子上,数百只各色的蝴蝶如同活了过来,绕着床边翩翩起舞,如梦如幻。
她不由得看呆了。
“这是族长最心爱的帐子,还有个名字呢,叫般罗若。我也对这帐子心爱得紧,每次清洗都不假她人手,还问过族长,为何叫般罗若。族长只说世上没有两块相同的琉璃,所以这帐上每只蝴蝶的颜色都是独一无二的。到现在,我也不知为何称它为般罗若呢。”紫袄女道。
她听得出神,只觉得这里的每件东西,都如同这个家族般,充满神秘。
“怎么称呼姐姐你?”她问。
“瞧我,忙忘了,你就叫我阿霞吧,我是族长的贴身侍女。上次你来本家,还是十年前,也一定忘了这里的规矩。“阿霞道,“张家本家中住了九大主族,每一支都有自己的势力,在家族中分饰不同的角色。明日你要去的张瑞桐家,属于‘棋盘张’中尤为强大的一支。‘棋盘张’善于权谋,祖上数代为相,虽然他们工于心计,但大多是文雅之辈,你不必要过于担心。”
“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三尺剑张’的人,他们是张家的一把利刃,祖上数代为杀手,冷面冷心,万万不能招惹。”
她听得投入,直道:“阿霞,你能写书了,这些分支的故事要是都详细写下来,肯定比武侠小说还好看。”
阿霞摇头笑道:“写书就算了,我又不是‘史鉴张’的人。他们一年到头写写画画,手无缚鸡之力,要是糟了欺负,也不敢把气撒在传记里,简直憋屈。“
白青其实很想问问,张璃是什么张?有没有什么传奇的家族历史之类的,显然她最好去问张瑞桐。
“大概就这些了,药我待会端上来,你先休息吧。”阿霞朝她温和一笑,走出房间,轻掩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待阿霞也走远了,她才敢朝那雕花木床看,明明只是张床,她怎么还不敢躺了。难道是她太土包子怯场了?
她鼓起勇气,掀开那宝贝帐子,一下扑到那团温软的锦被之中,一脸满足。
翌日清晨,她很早就被叫了起来,来到后厅的时候,四周挂满了红色的长明灯,张遥依旧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衫。
她面色为难地穿着阿霞为她准备的红袄,走下楼梯,不由得道:“我这是过年不是结婚,这也太红了吧,我是不是该低调点。”
“你一没偷二没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张遥道。
她心想,得,别说了,这肯定是他的主意。
桌上摆着几道的小菜和两碗白粥,看这意思是让她和族长一起吃饭?
“昨日没能顾上你,昨晚睡得还好?”说着,张遥忽然拿起她面前那碗白粥,拿勺子搅了搅,又吹了吹,才递给她道:“这回不烫了。”
她一愣,忙接过那碗白粥,也不知说什么,只道:“劳烦族长了。”
张遥挑了挑眉,笑道:“叫族长太生分,小时候不是一直叫哥哥的。来,叫声哥哥听听。”
她眉毛抽动了一下,不自然地道:“哥哥。”
他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带着笑意,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一筷子海带道:“还爱吃这个吗?”
白青又是一愣,看向桌上的几道小菜,道:“爱吃,我不挑食。”
她吃了一碗白粥后,却见张遥还没有动筷,不由得道:“粥……快凉了,还是尽快吃吧。”
张遥单手托腮,笑着看她,忽然伸手拭掉她嘴边的痕迹,道:“你总是吃得这么急作甚,没人会和你抢的。”
她舀起一勺白粥,放入口中,心想我容易吗,吃得快能多吃一碗。
这粥又禁不住饿,待到中午,去了张瑞桐家赴宴,到时候满盘珍馐,肯定也是只可远观。
她太了解一群只有过年才凑在一起的人嘘寒问暖地吃一顿饭的感觉了。那哪是吃饭,是受罪。
“阿霞,要不你再给我带两碗吧。”她道。
“怎么,怕去了我家,不管你饭?”忽然,天井里传来了张瑞桐的声音。
她一惊,心想这张瑞桐真是风一样的人物,刚刚想到他,他竟然就来了!
“大概是我这的粥好吃。”张遥笑道,“末璃,来,拜见你的师父。”
啊?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右手还拿着勺子,饭吃到一半,拜什么师父?
张遥的手往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