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放牛羊和生活,日子长了,他的人越来越来少,我们的人越来越多。
我在合勒合少听到了个说唱,唱的是可汗当年班朱尼盟誓,19个人里有回鹘人,粟特人和波斯人,有佛教徒,回回,也有信仰基督教的。历史上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东胡,都是多人种的部落联盟,从无例外。正是有了这种团结,才能在失败时气馁,恢复了实力。之后铁木真探知王罕宴饮欢娱、毫无防备,便秘密包围王罕驻地,突然发动进攻,经过三昼夜的激战,击溃了王罕的主力。王罕只身逃脱,进入乃蛮边界,被乃蛮边将执杀。王罕之子桑昆,逃往西夏,被逐,又辗转逃至苦叉(今新疆库车),也被杀死。
故事最后感叹英雄不能离开自己的部落,就如苍鹰不能离开天空到来草窝子里,否则就如同一只草鸡。
这个故事告诉我一个道理,让他的部民离开他,他家永远不能再起风波了,应该叫不再兴风作浪。
忽必烈:这故事很好,你会唱吗?
邓紫光说原辞没记下来,但调子这是样:
巡猎在岭北,马龙如风卷。
春日雪未尽,草木离冬远。
风雨突其来,合勒河水涟。
萋萋古意新,漓漓梦中寒,
年年皆草绿,老大未归还。
祈愿海河晏,风高吹云帆,
御我南归去,父老膝下欢。
忽必烈:这里每天都有潮仁乌力格尔,你唱得不错,是草原上的味,歌辞是你自己编的吧?你越来越象蒙古人了。歌中是想家了是不是?才出来三两年就想家了?别急着回去,你要的封诰我都给你了,你给我好好办几年差事再回去不迟。虽然封了你蓝山王,你所获得的战功并不足以让你家世袭,你还需要努力才是。
邓紫光先是以为忽必烈放还他回乡,没想到一转眼他又把话给圆回去了。心中不由有些失望,心情恢恢地。忽必烈与自家兄弟和子侄说话之机,邓紫光借皇后和太子妃相招之际告辞。
太子妃还真有事找邓紫光。
此次征海都彰显了霹雳手段和菩萨心,深得忽必烈的心。一方面军事打击效果好于之前阿难答和甘麻剌,并且用时短、损失小。另一方面忽必烈认为打败海都并非是最终目的,让四大汗国回归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事业。他认为大蒙古大元朝是蒙古的根,其它四汗国应承认大元为宗,他是宗主。
然近来有些事向不好方向发展,真金长子甘麻剌兼并阿难答后,授梁王出镇云南,目前正四处调兵给他。
邓紫光:这不很好吗?
太子妃摇头道:常人以为储君出太子一系,可有蒙古老臣认为祖制是幼子守灶。有一种说法,皇上如果在太子嫡子中只满意其中之一,很可能就已定选定储君,但如果出现二个,则形势不明,幼子守灶则可成立。
今虽然削夺了你的抚远将军,可铁木尔依然手握重兵,虽然有燕王之印在手,怎奈并未实授。相反隆重授予一等王梁王给皇长孙及曾长孙,则有异数之变。
邓紫光本想安慰太子妃,然女子要怀疑什么事,不宜直接说她不对,得按着她的思路去办。邓紫光反问殿下欲使紫光作何安排?
太子妃思索再三道:皇上既然能将燕王印授于铁木尔,为何不封他为燕王?
邓紫光:燕王原是太子在蕃时之位,与梁王有何分别?这事还需要直接与皇上相商,请皇上授铁木尔太子之印,方可明示于众人。
太子妃:直接就与皇上说吗?
邓紫光:难不成另有隐情?
太子妃:先是崔斌,然后是阿合马,连太子都被卷入其中,都是为皇权所引起的祸。你一再要远离权利中心,已深得陛下信任,有机会你帮我直接探听,皇上是否有立储之心,打算立谁?
邓紫光:争及不争,不争及争。殿下预总揽全局,不可直中取,只可曲中得。
太子妃:先生有何之法可教我?
邓紫光:皇上欲留我在身边,我欲归去,殿下可能救我?
太子妃:使我事成,许你遂愿。
邓紫光:此事不要去努力,我自有主意,一将大都和上都城内怯薛,控鹤抓在手,以防有变。二,将太子之印抓在手,天下人自然归心。
太子妃:先生是我家张良。
邓紫光摇头:未来廉克武与曲枢可为你家张良与萧何。
太子妃:也是你将学生推荐于我,本宫感激不尽。未来定教他俩牢记于你的引见。
邓紫光:万万不可,不要使他们有怀恩之心,他们有记得与我同袍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