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瞒着你们的。不过如今她已经练成了,瞒不瞒已无所谓了,说出来或许能让你们少些担心。”
陆云白一愣,问道:“她练成甚么了?”
“离相诀。”司芜看了一眼左采葵,口中淡淡吐出这三个字。
陆云白和端木棋没有听说过离相诀,尚不觉得惊讶,只猜到这恐怕是厉害的内功心法。但左采葵却心头巨震,汗毛直立,她一听就明白了,宁若英必然是为了她才练的离相诀,是想在毒发身亡前将自己当作药引,替她治好右手经脉,可代价却是她须化去自己所有内力,更会由一个容貌秀美的绝世佳人变成残缺不全、丑陋不堪的模样。
左采葵想将宁若英的苦心说与陆云白和端木棋听,却发现自己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原来喉头哽咽,眼泪也噙在眼眶里。陆云白大吃一惊,从他认识左采葵起,从未见她如此激动失态,忙问司芜这离相诀到底是甚么内功。
司芜将离相诀的奇特疗伤功效以及容貌尽毁的代价,都说给他听。陆云白与端木棋才听得一半,都已为宁若英心疼不已。等司芜讲完,端木棋道:“假若世上有哪个姊姊对我这般好,我便为她死了也甘心。”
四骑在官道上疾奔,过了良久,众人情绪稍缓,左采葵才又分析道:“若英来楚州,无外乎去二个地方,一个是江沉月府上,拿回她娘亲托付给她的九门秘籍。另一个是河下镇萧轸的据点,替云白拿下他的杀父仇人。”众人都点头赞同,端木棋问道:“那我们先去哪个地方?”
“河下镇。”司芜笑道,“宁姊姊对我表哥情深义重,她肯定先去抓那契丹将军。”
陆云白却没有心思与她说笑,只点头道:“好,我们先去河下镇。”
一个时辰后,众人赶到河下镇时,空中飘起蒙蒙细雨。陆云白记得萧轸的住处,领着众人在一条小巷前下了马,也顾不得青石板路湿滑,发足疾奔。不多时,众人来到萧轸的二层小楼前,却见房屋的北墙塌了一大块,墙壁上血迹斑斑。
众人从坍塌的洞口走进屋内,才瞧见屋内另一侧有三具契丹武士的尸体。左采葵上前查看尸体颈部的伤口,说道:“是素玉剑。”陆云白走上二楼,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却一个人影也没有。端木棋道:“也不知道是宁姊姊抓走了萧轸,还是萧轸抓走了宁姊姊?”
司芜道:“肯定不是萧轸抓走宁姊姊,否则他胜券在握,怎么连同伴的尸体都不掩埋处理一下?”众人都点头赞同。左采葵道:“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他们,若英不知道自己今日会毒发力竭,一旦发作,情势便不一样了。”
陆云白想了想,道:“我们找镇上的人打听一下,或许能有线索。”
为打探消息,陆云白掏出真金白银,很快从镇上的人口中得知昨天夜里有一群人,闹哄哄地往镇子西南方向跑去了。陆云白又找了另二个目击之人,说的话全然一样,其中一人说的更详细,是一个姑娘追着一帮凶神恶煞的男子。陆云白这才相信,又掏银两向这人买了四件蓑衣。
端木棋问道:“陆大哥,第一个人已说往西南方向去了,为什么还要多花冤枉银子问好几个人?”左采葵道:“他是怕第一个人贪图银子,没有瞧见也说瞧见,多问几家才能确信。”又对陆云白道:“萧轸带来的一些手下假扮山贼,盘踞在城外西南方向的龟山。我猜他们逃往龟山了,毕竟有卫慕良遇在那里接应他们。”
司芜道:“那还等甚么,我一把火将那几间破茅屋烧个干净!”
众人骑马出镇,直往龟山而来,途中雨势渐大,多亏陆云白提前买了蓑衣,才不致淋湿。
约莫半个时辰后,司芜忽地吁马勒停,众人跟着勒马,侧头看向司芜。司芜看着雨水泥泞的道路,道:“你们觉不觉得,这路上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