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道:“陆兄,你也送一枚陆百万的玉佩给我吧。万一你们从楚州回头了,我也能通过你陆百万的客栈、酒楼、道观、码头及时联系上你们。”陆云白道:“你也知道陆百万是出了名的的吝啬,哪里会做那么多玉佩。”梅寒卿又笑道:“我以为你遇见美貌姑娘,就会赠她一枚玉佩,原来不是啊?”陆云白急道:“当然不是!决计不是!”
宁若英见梅寒卿偷偷看向自己,还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心里立刻明白梅大哥这又是故意替自己问的,不禁又羞又窘。
正说话间,左采葵走上前来,将那枚陸字玉佩送到梅寒卿面前,说道:“梅少侠考虑的周全,如今这枚玉佩交予你手,才能更好发挥它的作用。”梅寒卿先是不接,侧头看向陆云白,眼中似笑非笑,也不说话。陆云白笑道:“左姑娘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你就拿着吧。”梅寒卿这才接过,放手心掂了一掂,放入怀中。
宁若英心中万般不舍,忽地双臂一张,抱住梅寒卿,良久才轻声道:“梅大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放开手后,却见一旁的裴三也张开双臂,等自己抱他。宁若英哪里愿意抱他,却瞧他模样逗趣,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拱手正色道:“裴三当家,辛苦了。”裴三假作气恼,道:“不抱就不抱,我还不稀罕。”说罢,哈哈一笑,收回手臂。宁若英又故作轻松地对梅寒卿说道:“梅大哥,我这条小命,可等你来救呢,盼你早些追上我们。”梅寒卿也是轻松应道:“以前去过楚州,那里的酒食花样繁多,每一道都鲜美爽口,如今想起都会流口水。所以我一定要在楚州赶上你们。”
五人骑上马匹,行至田家村村外。梅寒卿与裴三向宁若英等人作别,勒转马头,径直往西疾驰而去。宁若英看着二人身影渐远,直到再瞧不见了,才收拾心情,与陆云白、左采葵一起取道东行。
沿途风景旖丽多变,宁若英却无暇去看,一路上都与左采葵探讨明家的内功心法,偶有不懂的地方便大胆询问,左采葵自是知无不答,帮她解答许多疑惑。
陆云白为让她们专心武学,主动负责三人的饮食起居。前二日都路过市集,虽吃喝住店都不愁,但陆云白还是采买了许多蔬果米面和锅碗瓢盆,原来他知道这条官道从第三日开始便遇不到市集,三人须露宿郊野,必须自己生火煮粥煮菜。这日他煮好菜粥后,盛了二碗给宁若英与左采葵,那二人正说到内功心法关键处,接过便喝,根本不在意喝下的滋味如何。等陆云白盛了一碗给自己喝,只一口便吐了出来,菜叶太咸且米粥中还有未除的杂质,实在难喝至极。他转眼一瞧,二位姑娘一边喝着粥一边说着话,全然不知粥的难喝。他赶紧抢过二人粥碗,决定重新做一次,等第二锅新粥做好后,他先盛半碗尝一尝,仍是难喝,尽是一股焦糊味道。
左采葵听到陆云白的叹息声,转头说道:“云白,你放着吧。等会儿我来做。”当下让宁若英先运功练习,自己则掌勺烧菜,不一会儿工夫,她便摆出三样菜蔬、一盘鸡蛋和半锅白米饭。陆云白尝了一口,鸡蛋滑嫩鲜美,菜蔬清香爽口,米饭软糯合宜,叹道:“采葵姊,你做的这些,比我们前二日在市集酒家吃的更好吃。”左采葵道:“往后你只需帮我洗净这些菜蔬即可,煮菜的事交给我便是。”陆云白道:“还有甚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左采葵一想,微笑道:“还真的有。从今日开始,宁姑娘练完内功后,你用树枝陪她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