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犯过这种错误。
是被劣质基因勾出来的暴戾思想影响的吧?他来不及细想,只能匆忙下决定。
“走。”周存空出的左手拉住王福明的肩膀,两人往于是的方向奔去。
——管不了这么多了。
临到盥洗池,周存压低了王福明的身子,手一松开,泻力,预料中的秽物并没有出现。
“别咽下去啊!” 他一手垂在王福明的后背上。
不过这并不起作用,王福明口中只衔着清口水,随着重力往下滴。
要是咽下去,半夜睡觉想吐又没有醒来,很可能在梦里噎死。
员工准则之一:不可擅用老人的洗浴和住宿。
他不能占用格伯的床铺,更不可能为了王福明守夜。
“吐出来。”
周存也没管洗手,一手抓住王福明的肩膀,一手用手肘反复多次击打他的背部。
几番锤击后,秽物没有出来,反是王福明抱怨:“痛痛痛!”
“你现在还有恶心感吗?”周存没停动作,击打着问。
“你快放开我,哪有儿子打老子的?”
周存动作一顿。
他想要救王福明,却被如此抱怨。
干脆就要不就这样吧?
祈祷发生最糟糕的结果,他就可以顺利继承王福明所有遗产——至于他,最多只能算是监督过失,被开除罢了。
评论区不是也说过吗?
“咎由自取”这个成语很适合他。
何况他对现在从事的护工没有过高或委屈的想法,一切遵循不过是为了生活。
生活不生活无所谓,有遗产,应该还能拿钱帮薇薇看病。
他这样想着,也只是想着,罪恶不断心里萌生。
他内心澎湃,悲切地鼓励自己,却仍然践行着他所谓的“懦夫”行为。
在不断抱怨中,右手锤击的力量更大了。
王福明叫苦连天,一只手胡乱翻到水龙头的链条,摸到打开,突然滋了周存一身的水。
冰冷的水打在身上,让周存瞬间清醒,而下一刻,暴怒再次占据情绪顶端。
他直接就着手上握着的肩膀,直接大力将王福明翻过身来,将人强制锁在盥洗池上。
左手掰开王福明的嘴,越过抵御的舌头,直接冲向扁桃体。
“吐出来,快点!”他低吼。
王福明因为恶心脑袋朝前倾,糊了周存满手的唾沫,却没有见任何泛酸秽物的踪影。
周存的食指并不温柔,在口腔中肆意侵略,被温柔的口腔包裹,偶尔指甲会与牙齿相撞。
就是这两排牙齿,能在深夜里磨来磨去,舌头也不听话的大吵大闹。
船上日子,从未让他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的手法粗暴,在王福明的挣扎让左手握住下巴的力度更大。
下一秒,王福明咬住了他的指尖,那双干枯的手同时握住了周存的手,力气却若有似无。
低头间,周存紧盯着王福明。
他的黑色眼球被蒙上了一层灰褐色,眼白浑浊不堪,睫毛因为年迈也有些许的白,眨眼的瞬息晃了一下,溢满了慈爱与哀求。
胡须许久没剃,已经冒了些新的白,头发也是,面部被清洗干净,就连掏耳屎也是周存亲历亲为。
这对比初见时侯,王福明那糟糕的模样,好了不止是丁点。
那我呢?
周存自问,抬头去看面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青年身形挺拔,肩膀宽厚,手臂满是肌肉,充满力量感。这是他长大了,在生理上成为一个大人形象。
可他满脸憔悴,脸部线条消瘦凌厉,早上才剃的胡须冲破皮肤,扎在下巴和两颊。
眼圈盖着一层厚厚的黑,左眼下方的那条划横仍在,呈现出深褐色的结痂口,他的眼底里尽是落败。
生活方方面面的节奏都被打断,就连同事们的话题中心聊到王福明时候,都赞许周存有一个礼貌的老爹。
这还是周存主动求来了的。
那只握着周存手臂的力松开了,那只手慢慢向上攀登,掠过喉结,与新生的青色胡须交碰,划过鼻梁,最后停在了他的眼角。
放在他结痂的红褐色划横上。
已经不疼了。
可周存后仰一下躲过:“别碰我!”
那双手悬停在空中,船上箱舱的环境景象却在周存的脑海中浮现。
年幼的他狼吞虎咽吐出几片鱼鳞,被王福明嫌恶警告污染。
他在小心翼翼甄别鱼尾中的刺,却被突然拍了一下肩膀,尖刺就这么随着吞咽下去,卡在了喉管。
咽下的饭没能让那根鱼刺卡下去,王福明掰开他的嘴,食指与中指并做一起,伸进了口腔。
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