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就一愿望,梳个油头,穿身小西装。”赵兴迪把烟掐灭在垃圾筒上,“没有头发,一直盖着一个头发,用发胶给支起来。”
“老人烧得多点,小孩也不少,住进医院就像你瞧见的那样,裹着出来了。可怜,看着这些小孩都可怜。”
赵兴迪的话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死亡于她而言,也是一桩生意。
她重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按动打火机,没活了,晃了两下,再点,燃了。
周存可以快步离开,却还是站在原地听完了男孩的一生。
短短四年,他的一生。
“给我一根。”他伸出手。
赵兴迪乐了,把烟盒和打火机都塞给了周存。
她问:“你家小孩病情怎么样,蛋糕怎么不送过去?”
“我只能在院长面前提一嘴,成不成我不管。”周存吸了一口烟,橘子味的,“我也不要你的钱。”
“不要,你做什么?”赵兴迪不可思议地看着周存,“你这么说,我是分文不会给你的。”
“送朵花吧,给你今年的小客户们,送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