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她等啊——您的原话,我不过是原样奉还。”里德尔扫视着他们噤若寒蝉的怕相,恩威并施地说道,“您要知道,我对惩罚您的女儿毫无兴趣,那不会为我带来什么助益。我甚至很乐意借出人手去帮您为她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毕竟您的反应告诉我,您的同理心还是能运作的。”
同理心,一个从他口中说出来即便再荒诞不经也没有人敢开口质疑的词组。
碍于对方的年龄和名望,里德尔仍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卖他一个面子。他们深知决定一个人地位的要素永远不是口头上的称呼,但这却让站在对面的人感到越发的毛骨悚然,就仿佛他已一脚踏入死神的巢穴,暴露在那锋利森冷的镰刀之下。
“刚才是、是我太冒犯了,还请您……”
“冒犯?确然如此。”里德尔音调忽然升高,又转而压低,沉沉的嗓音应和着笃定不争的事实,“但我完全能够理解,所以也希望您能理解我。毕竟您是如此关切您的女儿,而让我忧虑着的人,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