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阿芙拉几乎整个重心都压在里德尔身上。
耳边的风声变得如同轻吟低语,但吟唱的不是悠扬的歌谣,而像是女巫耗散生命以弥留人间的催眠曲,势必要将听到它的人一同埋葬于美妙绝伦的醉梦中。
爱的确是最强大的魔法。阿芙拉想。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爱是祝愿。它带来令人神往的幸福、平和与温暖。
而对于有的人来说,爱是诅咒。它令人欣悦,也令人如受焚骨之痛。
里德尔手臂的力道圈得她骨头发痛,牙齿擦过她的舌尖时也带着重重的力度,就好像他在借机实施一场报复,阿芙拉越挣扎,他就越快意。
她吃痛后反咬回去,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一下太狠了,唇齿间的血腥味代替了残留的酒气,但里德尔始终没有放开她。阿芙拉将他咬出血,他就将这种疼痛如数还回去——两人眨眼间调转了位置,现在变成阿芙拉被他压在围墙边缘,背部撞到冷硬的石棱产生钝痛,连同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她顿时酒醒了一半。
空酒杯被撞翻下去,落在泥土上时没有发出太惨烈的碎响,阿芙拉的心却提了起来,惊惧地看着里德尔。
他的唇角仍在渗血,里德尔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盯着她阴恻恻地笑道:“现在才知道害怕?”
“我不是故意的。”阿芙拉脑子一热,嘴快地多跟了一句,“我咬的时候你也没拒绝啊。”
说完这句话,他们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阿芙拉才意识到,她今晚可能真的喝得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