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嘴唇翕动,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封之颖好奇地看他,随意扯了一句:“怎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想到他顺杆子往上爬,朝她用力地点了两下头,他面上窘迫,终是开口说道:“其实,我从一出生就换上了一个奇怪的病,只要流血,我就会晕倒,而且,碰到我的血的人,也会跟着晕倒。”
“什么?”封之颖觑着眼睛看他,显然不太相信。
“是真的!”他强调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但确有此事,起初,我家人也不信,可是后来见识到了这种病的危害后,他们也就信了。他们为我遍访名医,却始终未能帮我解决掉这个病症。唉,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绘声绘色地说着,说完还以手扶面,俨然一副劳神伤心的样子。
封之颖却半信半疑,她是听说过白鉴从小体弱多病,但也不知他从小患的是什么病。
眼下修布诺这样说,倒也不是不可信,只是,她听着这事还是觉得古怪,心中坚信,他的话不能全信。
她又试探地说道:“那难道是小迪把我们重新送进石窟的?他为何要这样做?”
“我小弟真是太贴心了!”修布诺欣慰道,“他估计是靠一人之力难以将我们都带走,但又怕那两个歹人看见我们昏迷在洞口,对我们行不测之举,故而,才把我们搬进了洞中。”
这故事说得通,可这思路实在新奇,搬进洞中后,那两个歹人就不会发现他们了?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再不赶快去找他们,他们或许醒来就跑了。”修布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封之颖前头。
他知道他们在哪儿,自然是要带路。
封之颖不再跟他纠缠此事,决定先放一放,先将那两个贼抓回去再说,反正修布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他可跑不了。
被修布诺带领着,一路走到之前那石窟附近,还没走近,他们俩就看见有两个人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站了起来。
修布诺猛然顿住脚步,还想拉着封之颖蹲下来,先躲在一旁,等待时机再搞偷袭。
可是,手伸到一旁却抓了个空。
他扭过头,发现自己身侧已然没了封之颖的身影,不由心下一惊。
紧接着,还不待他着急去找她,就听到前方传来两声哀嚎。
竟是封之颖将他们两个全部打倒在地,并踩着一个人的背,问着:“之前是谁偷袭的我?”
其中一人喊着饶命,回道:“我只是听到动静,心里害怕,所以就棒子一挥。是小的有眼无珠,冲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鼠辈计较了……”
封之颖还以为碰上了江湖上哪门子的壮士呢,没想到就是两个轻功了得但打架废柴的宵小之辈。
她嗤笑一声:“刚刚我打了你这几下也算是还了那一棒子的仇了。”
那两人一听,乐得直点头:“是是是。”
他们以为她会就此罢了,可谁想,她又道:“不过……”
此话一出,还没从她嘴里说完,他们心里就是一登,吓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果然,她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她说道:“不过你们不止是欠我的,还欠荔城丢失孩子的百姓们一个道歉,我就顺其自然,将你们带回荔城去吧。”
“别呀,官府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拼命告饶道,“姑奶奶,求求你行行好,我们兄弟俩也是拿钱办事,混口饭吃的,那些孩子我们也没伤着,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封之颖哂笑道,“呵呵,都快要同阎王爷见面了,还谈什么下次呀。”
他们知道求饶无望,打又打不过,便转着眼珠子相视一眼,想要逃。
毕竟以他们的轻功,逃跑可是看家本领。
刚有这个念头,还不及他们动身,就被走过来的修布诺用石头砸了脚。
“哎呦!”他们痛叫一声,再没了逃跑的本事,不免可惜计划竟然被看穿了。
封之颖瞧着,心想修布诺还挺机警,知道防着逃跑。
而他本人却并非这么想的,他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两个人被封之颖几招就给整趴下了,他也不能输阵。
怎么说补个伤害也算沾上了为民除害的道。
所以在封之颖同那两人说话的当头,他十分镇定地在草丛中挑出两块结实顺手的石头,然后默默走了过来。
方才,他们两个只知道求饶,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故而才会觉得他这一击是看穿了他们逃跑的策略。
防止他们两个逃跑的目的达到了,只是……
“你看我做什么?”封之颖在后头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频频转头的修布诺说道,“是你打废了他们两人各一只脚,所以回去的时候才这么慢的,不由你来搀着他们走,难道还要我啊?”
这话说得在理,但是,修布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