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口舌之快,却给娘子添了这么多麻烦。
“娘子,您要是想罚我们……”
“没有的事,真的。”屠秀强撑着露出笑容,“回去休息。”
将人推回里屋,又只剩下她和周棠了。
屠秀筋疲力尽,回想起方才的一切,又觉得自己太较真。
“你说,我跟他们较什么劲啊,他们要说就说,我还怕这几句闲话?”
“一开始我就知道,法会这活儿,本就吃力不讨好。做得不好,得挨骂;做得好,总有人会觉得不够。”
现在好了,是真出事了。
永济得了屠家好处太久了,所以这是她的底牌,不然,方才就是她落得邹娘子的处境了。之前县令和她说,屠家日子也不好,不想承办,可以拒绝。
现在看来,她那时候就是该答应的。
不然,总有人会和白眼狼一样,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如果她爹娘还在,她也无需一人扛起屠家的重担,也不会过得这么累。
周棠宽慰她:“这次之后,总会安分一些。”
真如此便好了。可是,那邹娘子不过是一个缩影罢了。
这么多年,屠秀扪心自问,何曾有过对不起他们的地方,为什么人心却越来越烂了。
“为什么,屠家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周棠作为局外人,看得比屠秀清些:“阿秀,人都会变的。”
他们变了,你又何尝不是呢?再不像接手屠家之前那般,自信果敢了。
明明这一局是屠秀胜了,她却像只鹌鹑一样,第一次有了退缩的念头:“阿棠,我真的好累。”
不在乎外人的责骂,却依旧被扎得遍体鳞伤。
要不,真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