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金簪:【……我似乎没得选。】
系统:【……】
游金簪接过侍女续好的一杯热茶,热意在手心近乎烧灼,冰凉荑尖却无法回暖。
她垂眼思量片刻,面对着祖母的殷切目光,终归乖顺应道:“是,谨遵祖母嘱咐。”
选项二【暗自忍耐,等婚后有两家共同势力的时候,再做探查暗访】无声亮做金光,而其他选项黯淡下去。
游金簪:“……”
游金簪虽然答应了,心下却有着没来由的不安感。回到闺阁内,见到迎上来接过她披风的梦卿,心下才算落了实地,那股子无处安放的不安也有了出处。
“祖母让我不要再出门了,”她说着,说着又不免叹气,“我这三年像大家闺秀一样被祖母养着,我……我又如何能不从命?”
梦卿语气平静:“小姐说过自己要查出内贼。”
被梦卿无情挤兑,游金簪的语气却越发坚定:“是,我是要查出内贼。但我现在并无力量。许多人都只把未出阁的小姐当小姑娘看待,而结婚后,东威伯府的、武烈侯府的权力,都才会向一个‘成人’的簪儿敞开。”
梦卿脸都憋红了,仿佛听着个什么大笑话一般,冷嗤道:“三年?三年后武将都能换一茬儿了,想查的内贼说不定都被追封赐爵了,这还查什么?”
游金簪摇头道:“并不用等三年。”
梦卿:“……你什么意思?”
游金簪:“热孝期间,为了冲喜,同样可以定亲结婚……就是时间要快?回京已经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热孝期三个月要过了。”
游金簪对孝期的算计筹谋毫无掩饰。梦卿听着呆愣住,半晌才恍惚道:“小姐确实重孝,但与我见过的孝顺全然不同……我有时还真看不懂小姐。”
游金簪叹笑道:“你我在一处有近十年,你都看不懂,我更有谁懂?”
梦卿一时无言,屋内沉寂一片。
黄烛“哔啵”一声,骤然亮起微光,转瞬黯淡。
冲喜这个概念,一贯只能长辈来提,晚辈提不得。不过祖母还算开明,游金簪只委婉劝了半个时辰,祖母便点头应允。
对祖母来说,簪儿的婚事早日定下,才有公侯勋贵子弟,若是拖三年,谁知道那时候簪儿这个老姑娘还能配什么鳏夫呢。
祖母这头没有问题,可消息传到东威伯府后,却有不一样的声音。
媒婆转述时候语气小心翼翼,内里的含义却昭然若揭。
——“游家小姐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隐疾?不然为何如此着急结婚?”
尽管没过两天,这媒婆就因出言不逊,被东威伯府贬斥并另请他人。
但东威伯夫人在换媒婆时,顺带换了亲。
与游家小姐定亲的对象,由徐家二郎,换为了徐家大郎。
“罢了,”祖母叹气,“确实仓促了些,若是簪儿旧日与徐安并无旧情,和徐家的结亲怕是都要断了。”
……这里头似乎有什么问题。
……但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游金簪无暇思索。武烈侯府现在只有两个主子,其中一位又已是七旬老人。婚事紧迫,不少事都需她来决断。哪还有空多想呢?
有传言说徐二打了徐大一顿,不过徐文广自陈只是冬日雪滑摔了一跤……这都是小道消息,无需在意。
总之,游金簪赶在孝期内结婚了。
金簪还在丧期,并无圆房。徐太太要她妥帖安置妾室,为徐家开枝散叶。平日里又塞她不少琐碎杂事要她管理。出门交际时,金簪也因丧期,与死了丈夫的寡妇坐在一桌,不能说步履维艰,不过也可以说无甚趣味。
牺牲在所难免,毕竟调遣仆从确实容易不少。她可以从容地在两个府上寻出几个知根知底、可靠的仆从,派他们去细细查访当日之事。又可以请来旧日武将,慢慢探问当时情形。
可刚如此做没几天,她甫入屋门,身后便有一根绳索勒住了她的脖子——
“听着——你与范将军素有私情,平日常行纵酒肆欢,婚后亦无收敛,竟于孝期在徐家相邀宣淫。终于有一次,他用绳索时没把握住力道,失手将你勒死,他醒悟过来后,惊惧之下选择自杀……”
之后的声音,游金簪再也听不见了。
“…………”
系统:【恭喜宿主达成结局:被缢而亡】
系统:【判词曰:不如桃杏,犹解嫁东风。】
游金簪:【……张先的词是这么用的吗?!算了,我现在是死了吗?】
系统:【不,你只是游戏失败了。你现在有两个选项——】
【选项一:接受死亡结局,长眠地下。】
【选项二:从祖母关禁闭那个剧情点重新开始选择。】
游金簪:【重新选吧,不过这不算剧透吗?毕竟我已经知道了不少徐文广的消息,他才是开城门的那个人!】
系统:【哈哈……放心,达成这种死亡结局后,宿主只会留下一点浮萍一样的印象。无关的生活细节会被忘却,不会影响宿主之后的游戏的。】
游金簪:【……这也算游戏吗?】
她下意识摸了下先前被几乎勒断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