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脸颊燥热,突然想到白浅眼中那个小小的影子。
她倏地站了起来,“你骗我?”
白浅顿了下,搓了搓手指上的余温,眼神不屑,“刚刚可是我救了你。”
“你!”
粉衣语结,看看周围喋喋不休的人群,有些发怵。
人群中发出阵阵询问。
“神医何时娶的亲?”
“姑娘姿色动人,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看着人们指指点点,粉衣心下一阵慌乱,她看向白浅,开口满是责怪,“你为何如此说?”
粉嫩的脸上一片烧云,杏眼灵动,黑瞳勾人,有什么东西在白浅脑中一闪而过,他额间一阵发紧,开口的语气冲了许多,“你何时听我说过此话?”
“你!”
粉衣气急,这小白龙,难怪当初会折断自己的花枝,在天界时说过的甜言蜜语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在天界时,自他破了结界便承诺会护自己周全,几百年来倒也说到做到。
只是不知为何,要在自己成仙的关键时刻折断自己的花枝。
粉衣抬头向他看去,那好看的眉眼此时正紧紧拧着,正如折断她花枝那日一模一样,自己定不会认错。
想起往事,粉衣心中一阵失落,若不是想着要将此事问个清楚,她又何尝有勇气重新修炼九百余年……
风吹雨打,严寒酷暑,粉衣不是没有后悔过。
可再见面,那小白龙竟是当不认识自己一般。
粉衣心中委屈,“你以前可从未这个样子。”
白浅猛然抬眼,“哦?以前?我以前可是什么样子?”
粉衣愣了下,心中一阵诧异,这小白龙,怎会如此奇怪?难道是失忆了不成?
就在这时,刚刚那妇人牵着幼童疾步走来,“姑娘可有伤到?都怪小儿无礼,吓到了姑娘。”
粉衣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皱了皱眉头,再看那妇人,眼神真挚,正紧紧盯着自己。
“哦,无妨无妨,是粉衣不小心的,怨不得他人。”粉衣说道。
那妇人眼尾闪过一丝精光,“姑娘原来是叫粉衣,生的真是俊俏,不知姑娘从何而来?”
粉衣愣了下,还未回答就听站在一旁的幼童说道:“竟是比我姐姐还要好看。”
“明儿!休得无礼。”妇人嗔怪道。
“哦,无妨,我与神医住在一起,甚少下山。”粉衣随口说道。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均是深吸一口凉气。
神医白浅,向来不喜与人往来,性子清冷,不知何时来的这迷山镇,住在迷山脚下的草屋中,深居简出,甚少露面,也只有得了疑难杂症的人才会去问诊,却不知何时娶了这般美妙的娇娘。
似是感受到周围探查的目光,粉衣不觉般向白浅身后挪去。
“神医?”
那妇人看向白浅,“妇人有眼不识泰山,有幸在此处寻得神医。”
白浅漂亮的眸子垂了下去,“我并不认得你。”
妇人行礼,“我乃是迷山脚下教书先生家的妇人,奈何女儿秀秀得了急症,便出来寻找神医,我与小儿明儿寻到草屋中却并未见有人,沿路打听,便一路寻到了此处。”
未等白浅说话,那妇人再次行礼,“劳烦神医为我女儿医治,多少诊金,我都付得。”
“便是妇人之言,神医医病,却是只看缘分的。”
“这便是辛止先生的内人?果然容貌出色。”
“辛止先生?那可是有些来头的……”
周围的议论声起。
粉衣蹙眉,没想到这人间之人,竟是赶上了那山精野怪一样八卦。
白浅淡淡开口,“在下医术浅薄,你女儿的病,恐怕是治不了的,还请……”
“神医还未看过,怎知是医不了呢?”妇人面色急切。
听到他二人的对话,粉衣探出头来,那妇人脸色苍白,盯着白浅的眼中满是乞求。
唤作明儿的小儿伸手拉住母亲的手指,他脸眼神闪躲,看了看母亲,又慌忙垂下头去。
粉衣看向白浅,他神色淡然的站着,那样子似是下来定夺便不会再松口一般。
既然被人们神医,定是有本事的,怎们不见病人下定论呢?粉衣只觉得他很是冷漠,不禁开口道:“医者,仁术也,博爱之心也,即为良医……”
白浅蹙眉,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楼上走去。
那道眼神淡淡的,可粉衣却感一阵阴冷。
她愣了下,慌忙追了上去。
已经收拾过的小桌整洁了许多,早已看不出刚刚凌乱的样子,白浅伸手拿起水壶斟满水杯,缓缓开口,“我并非良医。”
粉衣刚刚将门合住便听到这熟悉的语气。
粉衣的手颤了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