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我们该回去了。”
转身离去时,徐盛玄望着凤凰木的树根低声道:
“胖哥,下次再来看你。”
回到园子里,钱多多被安置在竹林后的一间小院子里。这院子与别处不同,陈设简洁,也没有灯火通明。乍一看,倒像是一处农村的院子。
院门一关,钱多多脖子上的绳子被解开,它自由了。
徐盛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神位旁,放着他母亲的遗像。从龛里抽出三支香点燃,灭了明火拜了三拜,插到香炉里:“妈,你的仇今天儿子给你报了。你在下面,安息吧!”
做完这些,出门来给钱多多添了狗粮和水,拍了张照片发给杜云皛。
【任务进行中,可还满意?】
片刻,杜云皛回信息过来:【谢谢徐哥!撒花!撒花!】
他笑笑,出了院子,往园子中心走去。
“这个徐盛玄倒是靠谱,说到做到。按理说这样的大老板,最多拉过去交给手下处理,没想到他还亲自看顾。”严槿看了电脑上杜云皛的聊天记录道。
杜云皛道:“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所以才对禤家兄妹感到愧疚。现在好了,我把照片发给他们,他们应该也会安心了。”
说着,杜云皛便把钱多多吃东西的照片转发给了知鱼。严槿看着她转发时,明明禤逸生的微信在前,她拿鼠标的手在他头像上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在了下面禤知鱼的头像上。
杜云皛察觉到她在看她,道:“他拍夜戏,这会儿肯定没带手机。”
“我有说什么吗?”严槿看着她说。
“你瞪着我后脑勺还需要说什么?”杜云皛将电脑上查到的行程路线做成攻略,发到手机上后关了电脑:“早点睡吧,明天又要坐车又要坐船。电脑要不要带上?”
严槿也爬起来:“带上吧!电脑干粮我背,相机你背,水一人带两瓶。”
两人洗漱入睡,一人一床,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六点一到,杜云皛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她连懒腰都没伸一个,睁开眼就起床了。等她洗漱完成,严槿还在做大梦。她扯开她被子在她屁股上一拍,严槿这才像沉睡千年之后复活一样,四肢扭曲着动起来:“让我再睡一会儿嘛!”
“我去买早餐和干粮,你睡会儿赶紧起来!”杜云皛拿起手机边往外走边叮嘱。
严槿翻个身抱了被子:“知道啦!”
等杜云皛买好早餐和干粮回来,严槿还顶着一头乱发坐在床上发呆。杜云皛看了一眼,实在没忍住笑:“真不容易。快点洗脸刷牙,过来吃东西。”
“什么早餐?”严槿十分艰难地下了床,走向洗手间。
“生煎包,紫菜汤。”杜云皛将早餐放到小桌上摊开来,自己一边吃一边对严槿道:“满大街都是海鲜面,光看铺头我都没有想吃的欲望了。这生煎包搭紫菜汤味道还不错,你快点儿,刚在外面看了一下我们要坐的公交,间隔时间挺长。”
“没事,我能跑!”严槿边刷牙边说。
结果到公交中心时要坐的车子已经启动,两人拔腿狂奔,却因跑错了方向被栏杆挡住去路。十万火急般地左顾右盼找到了入口,边冲司机挥手边飞奔,跑得像两只投降的青蛙。上车时腿肚子直打抖,人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找了座位坐下,杜云皛怼她:“你不是说能跑吗?”
严槿连连作辑:“我悔过!我错了!”
她们先坐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到码头,然后又坐上一艘巨大的轮渡,前往另一个海岛。一路风光旖旎,两人都是第一次坐这样的渡船,全程感叹不已。
“原来这个地方这么美。”杜云皛越走越觉得辜负了白书翃,声音渐渐弱了。
她问严槿:“你说,要是我们找到了他的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想见我?”
“别想那么多,见到就知道了。”严槿说。
船在海上行了一个半钟靠岸岱山码头。下船又坐上小巴,在岛上穿行了半个小时,下车顶着烈日走了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她们要去的学校。结果问了几个人,都不知道有一个叫何林的老师。最后问到一个年纪大的保安,才道:“何林啊,已经调走三年了啊!”
“那您知道他调到哪里去了吗?”杜云皛着急地问。
“你们……是他什么人?为什么找他?”老保安打量着她俩问。
严槿道:“我们是他大学同学,好几年没联系了,这次过来旅游想顺便见见他。”
老保安道:“这样子哦!他好像调去舟山了,具体哪个学校不清楚。”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他以前比较熟悉的同事?或许有联络方式呢?”
杜云皛很紧张,老保安看她样子以为她是喜欢何林,千里寻情郎来的。
因此起了同情心,道:“我这会儿要巡逻呢!要不这样,你把你联络方式留给我。晚点空了,我找他们同级的张老师问一下,问到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