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小虎牙便显得格外可爱。莞繄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笑。
阳光下的两人,一个妙龄少女,精灵剔透,一个皎皎少年,心地纯净。娇娇看着他俩,只觉得分外美好。
她掩嘴偷笑,掩饰住自己刹那的小心思,接着一拍大腿,大叫道:“哎呀,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煲着汤呢!我得赶紧回去一趟,你俩先说着,等饭好了让二哥来叫你。”
她说完就连忙往家跑,也不等莞繄回应。
“可是……”
莞繄连忙叫她,却是没叫住。
张顺望着陈娇娇的背影也是不明所以。然后他转过头问莞繄:“莞繄妹妹,你可见过银鱼剑影?”
莞繄不曾听过,于是摇摇头。
张顺便道:“那妹妹坐好了,我带你去看这八百里水泊最大的鱼!”
“好。”莞繄笑着应了,便乖乖的坐到岸边。
张顺轻笑,接着他悄无声息地一头扎进水底,没溅起半点浪花。
湖面只荡着一圈小小的涟漪,莞繄盯着湖面,直到湖面彻底平静。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上来,湖面平静的仍旧像一面镜子,波澜不惊。
莞繄慌了神,双手紧紧抓住岸边的木板,半个身子都往下探去,连连叫道:“张顺哥哥!张顺哥哥!”
叫了半天不见动静,心里只道完了完了,越想越慌,眼里当即就含了泪。
绕是水性再好,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若是稍有不慎失了性命该如何是好?
她眼波里那层晶莹掉落之前,却听到湖面一阵巨响,她抬头望去,只见张顺如一条矫健的白鱼,霎那间从湖底迸发,直冲天空。
在空中翻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湿漉漉的身子就像这波光粼粼的江面,闪闪发光。
莞繄震惊的看着他,他的身影划过她的眼前,将她眼里的泪珠也染了层波光。
他从空中下落,跳到湖泊停留的那条木船里,水流顺着他雪白的肩膀流至腰间,他转过头来看她,露出一个肆意欢畅的笑。
莞繄这颗心才落了地。
历经了这虚惊一场,她瞧着他欢畅的笑,鼻子莫名一酸。
张顺一边撑船往岸边划一边喊:“莞繄妹妹,这条大鱼如何?”
莞繄将眼泪忍了回去,噗嗤一笑,道:“张顺哥哥功夫果真了得,不愧为浪里白条,速度之快,如刀光剑影。”
张顺听了便哈哈大笑起来。
他拉她上了船,撑篙带她绕了一圈梁山水泊,他站在船头跟她讲小时候的事,她便抱着双膝坐在船中侧耳倾听。
“幼年时,我常随哥哥在浔阳江上做些劫富济贫的营生,遇了那些贪官污吏我哥便唬他们吃板刀面,只待他们吓得跪地求饶,我们便拿了钱财分给当地的百姓。”
莞繄倒是听过船火儿张横的事迹,却不曾听闻浪里白条也在其中,便问道:“原来张顺哥哥也开黑船?”
“我?”张顺站在船头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哥哥在明我在暗。我只需扮作同船的客商先做那个领头羊,被五花大绑的推下水去,在水里解了绳索隐匿其中,不消片刻,那些官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江面无半点生息,定以为我被喂了大鱼,绕是再胆大的,此时也跪地求饶了。”
莞繄听后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
张家少年,生在浔阳江边,长在小孤山下。摸鱼,开船,与水为生。
听他娓娓道来,那些不曾见过的幼年时光,却如画卷一般在眼前一幕幕铺展开来,少年炽热似乎从未远去,一如现在。
“张顺哥哥,你定会天下传名!”